这声音轻快暗哑,有别于魏衍之的温润轻柔。
更像是带着笑意的月色,银波皎皎,坦荡于天地间。
盛娇认出来了:“是你,你不是说走了么,怎么还在这儿?还想去骆先生处修书桌打柜子不成?”
没错,那一日乔装打扮混到骆大家跟前的人,也是他。
周江王世子,江舟。
人或许可以改变自己的模样,但身量、姿态,还有声音却难以在一时间变换,自打第一面起,盛娇就对此人多番留意,就刚刚交手间,她已经确定了对方的身份。
银针收起,她单手按住了对方的手腕,在脉搏处略微一使劲儿。
男人只觉得半条胳膊都酸麻了,根本使不上劲。
眼睁睁瞧着她如一条灵鱼,轻而易举从他怀中脱身。
盛娇点燃了一盏油灯。
橘色且朦胧的灯光散开来,并不足以照亮整个厢房,反而更衬得光影绰绰,更添些暧昧的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