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滚滚滚,你赶紧去那边看着,能帮忙就帮忙,让她早点好起来过来换我,那爷不是什么事儿都没?你这榆木脑子,整天在想什么?”
“在想爷什么时候能正常一点。”
“滚!!!”
晖聿滚了。
江舟翻了个身。
“啧,这床好硬。”
又翻了个身,头皮被发钗扎得生疼。
江舟将首饰拿下,丢到一边:“当女人可真不容易……”
盛娇发了一夜的烧。
清晨时分,才幽幽转醒。
睁开眼看见的,却是戴着面遮照顾自己的邹氏。
“小姐,您醒了,感觉怎么样?可有好些?”邹氏又惊又喜。
要知道这一夜可不好过。
盛娇一直高热不退,出汗不止,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上来似的,她偏偏烧得糊涂,连话都说不清楚,口中呢喃不断。
这模样可把唐大夫急坏了。
但唐大夫仔细把脉相看,又觉得不像是疫病。
盛娇这场病来得太猛太急了,不像是疫病一开始时的绵绵细雨,叫人不轻易觉察。
最终,唐大夫还是决定给她按照一般的风寒治疗。
灌了两碗汤药下去,还算有效,这会子盛娇醒了,所有人的心都放回了肚子里。
盛娇只觉得口中发苦,整个人晕晕沉沉。
但她看清了自己不在官衙厢房内,不由得心头一紧,挣扎着就要起身。
“小姐别急,您身子还没好呢,赶紧歇歇。”
“不行……”盛娇坚定地摇摇头。
就在这时,晖聿拿着汤药和早饭进来了。
原本需要两个丫头送来的东西,被他一只手就托着带了进来。
隔着屏风,他听见里头的动静,知晓是盛娇醒了,便道:“盛娘子莫着急,官衙那边我们爷替你料理了,你且安心养病,等病好了再过去。”
“你是……江舟的人?”盛娇迟疑。
“对,我叫晖聿,盛娘子可要记住我啊,我是我们爷身边顶顶厉害的头一人。”晖聿积极介绍。
“……我记住了,官衙那边没露馅吧?”
“有我们爷在呢,不会露馅的。”
其实晖聿自己心里也没底,但主子说了,不能让盛娘子担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