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不弄死了,谁又会去管她的处境?
宝心本人尚且如此,她寄来的书信又有谁会看呢……
朱氏早就对这个庶女格外厌恶,与其相关的一应物件全都当成垃圾丢掉——包括这些从淮州寄来的书信。
冯钊又严厉地问了几句,吓得那管事浑身颤抖,终于摸找出了其中一封,双手呈了上去。
书信果真是从淮州寄来的,而且快马加鞭,不到三日就抵京。
信里字字句句所写,都是当日在淮州发生的种种。
宝心没有撒谎。
出问题的,是冯府这边,是朱氏!
冯钊闭了闭眼睛,只觉得头疼欲裂,挥挥手轻描淡写道:“如此草率行事,如何堪当府里的管事?拖出去打一顿,给切结书撵出府!”
管事吃惊不小,忙朝着朱氏求救。
朱氏哪敢开口,喉间发紧到根本无法出声。
这管事是她的人。
只因一封书信,冯钊就斩断她在府里苦心经营的一条线。
自此,冯府门房彻底换了一波,从上到下,全是朱氏插不上手、说不上话的……
一想到这儿,朱氏眼前发黑。
要不是坐在椅子上,她必定摇摇欲坠,当场倒下去。
死死握住椅子扶手才勉强稳住,她清了清嗓子:“老爷,是妾身管家无方,眼皮子底下竟叫出了这样的事情,要是早点收到书信……”
“也不能怪你,府里这么多事情,上上下下都要打点,你也年岁上来了,精神不济也是有的。我瞧你脸色这么不好,这几日又伤心过度,有些事情不如放权去给柔怀或是露梅,她们俩如今也稳重得很,有你在一旁看着,为夫也安心。”冯钊很是体贴,并没有责怪朱氏的意思。
朱氏的脸色却更难看了。
柔怀和露梅是冯钊几年前纳的妾室。
一个姓黄,一个姓白。
冯钊乃文人出身,骨子里风花雪月还是改不掉的。
这两个姨娘,一个唤作柔姨娘,另一个便是梅姨娘。
柔姨娘娴静如水,而梅姨娘则自带高洁。
冯钊很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