卞静然有些后悔了。
早知就该拦着宝心的,有位侧妃在,这场面多少没这么尴尬。
秦安知快步走到盛娇另一侧:“见过女君大人,您还记得我么?”
“这不是秦姑娘么,你花粉疹好些了?”
“好多了,还得是女君大人的药管用,我吃了几剂就觉得舒坦多了,不然今日都不能与好姐妹一同出门呢。”秦安知又热情地给盛娇介绍卞静然,话里话外都在强调这是自己最好的手帕交。
卞静然上前福了福。
“早就听闻戈阳郡主的女儿出落得不同一般,今日一见方知不是传言,这般如玉的模样,我见了都欢喜。”盛娇轻轻拍了拍桌角,“都别拘着了,都坐吧,今日咱们就是赏景游湖而来的,没那么多规矩束缚。”
魏衍之下意识地顺从,乖乖坐好。
刚坐下就后悔了,他拧紧眉间——自己怎么又听她的了?
见景王都没反对,秦安知便随大流,就靠在盛娇另一侧坐下,不过是隔得远了些,但她热情活络,倒也不怕这点距离。
观叶亭,自然如其名,这里便是欣赏林仙湖枫叶的最佳之地。
众人说说笑笑,有吃有喝,席间也玩起了不少游戏。
卞静然悄悄观察了一会儿,忍不住啧啧称奇——无论雅俗,这元贞女君都能信手拈来,任何游戏都能玩出花来,果真厉害。
又吃了两杯,红豆远远过来了。
卞静然心中明白,深吸一口气,转头对秦安知道:“我瞧你吃得人都醉了,你这花粉疹才好没多久,还是要当心些个。”
说罢,她就要秦安知去游船里吃药歇息。
“不嘛,我再吃一盅,就一盅。”秦安知撒娇道。
“安知,听你卞姐姐的,可不许胡闹,那会子你母亲来拿药时可没少替你担心,你若还这样不听话,回头我可要跟你母亲告状的。”盛娇也凑了一句。
席间两位姐姐都这样说,秦安知没法子,只好领着灵芝,跟着红豆去了游船。
目送她离去,盛娇突然问起一件事:“我听闻中山戈阳盛产的雪云糕很是不错,不知是否有这个口福?”
卞静然心头一凛,下意识地看过去,碰到了对方那双深不见底、宛若寒星的眸子。
“女君大人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