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她不好。
明明夫妻,明明已经心软动情,却还是难掩最后的防备与利用。
一吻结束,他抵着她的鼻尖,任由呼吸纠缠。
“对不起,是我……利用了你。”
她抿了抿嘴角,很有些过意不去。
江舟却挑眉:“你什么意思?”
盛娇:?
迷醉的眼露出几分困惑,聪明如她,这一刻也没及时明白他的言下之意。
“你不利用我,你打算利用谁?”他气得直哼哼。
本来狠狠索取过一回,才让他心头火气暂消,没想到又听到这句话,更气得他连连冷笑。
“我是你丈夫,是你男人,你不利用我,你还想利用哪个野男人,魏衍之吗?那个无能的东西也配你利用?”
盛娇眨巴着眼睛,总算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顿时哭笑不得,又惊讶万分。
这人永远能说出出乎她预料之外的话。
“额……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那你是什么意思?咱们成婚才多久,你就想着利用别人了?”他眼底直冒火,瞬间又想起什么,偃旗息鼓。
随后他抱着她,贴在她耳侧,“你要是嫌我没能耐,我会努力的……别去利用别人好不好?”
盛娇:……
她抱着他,在他的唇边亲了亲:“这可是你说的,往后我都利用你了,可不许不乐意。”
“你尽管利用。”他又欢喜了,“说起来,今日你布这个局,会不会害了梁大人?”
“入局之人,只要是为我所用者,皆是明牌;与我对立者,皆被迷雾藏之……梁大人也是一样。以梁大人的性子,若不提前告知,分析利害关系,他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走这一遭?”
盛娇靠在他的肩头,心头踏实,“我不愿事后再求得他的谅解,不如一开始就和盘托出。”
“你就这么肯定梁世栋会帮你?”
“他不是帮我,他是想帮陛下,想为了朝局为了社稷,为了大安的黎民百姓。”
盛娇弯唇,面上是大获全胜之后的慵懒,“若非如此,如何能撬动撤相的第一步,如何能让冯钊闻风丧胆?先这样,吓唬吓唬他也好。”
江舟感叹:“你以身入局,却不沾惹半点利益,所有好处都叫陛下、国库得了,自然他们会信你。”
一个只出主意,不图回报的聪明人,谁不爱呢?
何况,盛娇是个女子。
她所嫁之人,是质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