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济悬寺?”夏季心中一惊,不禁蹙起了眉头,“就是那座,我们当初去芙蓉山给师父拜寿,路过的那座济悬寺?”
徐怀安点头。
“季儿,你去过哪里?”
“嗯,”夏季颔首,想起济悬寺那夜,她似乎已经猜到了些什么,一瞬不瞬的盯着斜靠在窗边的徐怀安,“所以,在济悬寺那晚,穿着一身黑衣斗笠之人,是韦国师?”
“正是,”徐怀安眉心微蹙,看了看王爷,迟疑片刻方道,“在济悬寺中,那位从宫里前来礼佛的贵人,便是郭皇后,而济悬寺,正是他们二人伺机幽会之所。”
盛柏闻言,脸色已经变得相当难看了。
夏季捧茶到唇边,轻轻呷了一口,“舅舅曾经告诉我,太子的身份有疑,若我没有猜错的话,他恐怕并非陛下之子吧?”
徐怀安默默点头。
虽说这件事情,盛柏心中多少已经有了几分怀疑,但被这么赤裸裸的说了出来,他身上气势骤然变冷,锋利的目光,从微敛的眸中透出,“所以,太子盛桓,其实是郭皇后与南宫远道所生的孽子?”
无人应答,但答案显而易见,屋内的气氛变得十分凝固。
“咳......”徐怀安冷不丁的清了清嗓子,便说起了另一个话题,“大小姐的舅舅,戚辰光戚少将军,他不是于几年前,不幸战死疆场了吗?”
话一出口,果然吸引了盛柏的惊讶目光。
“王爷,我本想寻个机会,告诉你这件事情的,”夏季定定的看着面前余气未消的男子,“当年在战场上,舅舅侥幸活了下来,受圣上之命,潜入宁川为细作,他便是......”
“风如漆!”夫妻二人,非常默契的异口同声道。
徐怀安对风如漆这个名字,自然不陌生,他便是现如今风媒营的主事者,自己的上司,现在想来,风媒营并未易主,而是物归原主了。
“你已经知道了?”
夏季惊讶的看着对面端坐的盛柏,嘴角牵起一抹温和的微笑,“若不是听舅舅亲口说,我都不知道,他竟然是你的师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