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开山冷笑一声,扯了扯缰绳,胯下的战马打了个响鼻。这匹枣红马是他亲自挑选的,比一般的军马高出半个头,此刻正不安地刨着地面。
";余钦差,";他故意拖长了声调,";本都尉奉劝你一句......";
";哦?";余谨打断他的话,";一个从五品的都尉,也配对本官指手画脚?";
李开山脸色一沉。他在平阳军中经营多年,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呛声过?
";呵呵,";他冷笑道,";余大人怕是还不明白这边境的规矩。";
说着,他扬起右手。身后万余将士齐齐挺枪,铁甲相撞,发出阵阵铮鸣。
";这里是平阳府,不是京城!";李开山声音陡然提高,";按我大安王朝的规矩,边军只听兵部和枢密院的!";
";就算你是钦差......";他右手按在刀柄上,";在这边境重地,也得守规矩!";
余谨看着眼前这个趾高气扬的都尉,嘴角微微上扬。
多么熟悉的场面啊。
就像在塞北县时的马远一样,这些边军将领,都以为有了军权就能为所欲为。
";规矩?";余谨淡淡道,";私自调动边军,阻挠钦差查案,这就是你说的规矩?";
李开山不以为然:";余钦差,你可能还不知道......";
他故意停顿了一下,扫视了一眼余谨身后的四千骑兵:";这里是军事禁区。任何人,包括钦差在内,都不得擅自闯入!";
";至于调动边军......";他环视四周将士,语气中带着威胁,";本都尉奉的是统领大人的军令。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钦差来指手画脚?";
说到这里,他突然话锋一转:";不过嘛......";
";本都尉倒是很好奇,堂堂钦差大人,带着这么多私兵四处招摇......";
";若是让京城那边知道了......";
话未说完,余谨已经从怀中取出一物。
那是一份泛着金光的文书。
";哦?";李开山看着余谨从怀中掏出什么东西,故意拖长了声调,";这就是钦差大人的倚仗?"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