炭火跳动,映得三人的脸忽明忽暗。诸葛亮沉思片刻,又道:";其实仔细想想,皇甫南辰这些年来的作为,倒也算得上高明。";
";怎么说?";
";你想啊,";诸葛亮放下羽扇,";他身为国舅,本可以大权在握。可他偏偏选择了退居幕后,既不结党营私,也不干预朝政。这样反倒让人挑不出毛病。";
";是啊。";贾诩接道,";这种不即不离的态度,才是最难对付的。你说他忠心,他也算是个权臣。你说他不忠,他又是皇亲国戚,还时常提点陛下。";
余谨听着两人的分析,若有所思:";所以说,这位国舅爷,才是朝中最难琢磨的一个。他今日对我说的那些话,到底几分真几分假,恐怕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。";
三人相视一笑,都明白这话中的深意。在这个尔虞我诈的朝堂上,有时最难对付的,不是那些明显的敌人,而是那些永远让人看不透的老狐狸。
皇甫府,深夜。
";老爷,茶要凉了。";皇甫夫人端着茶盏,轻声道。
皇甫南辰这才从书案前抬起头,接过茶盏。他的面前摊着一张绢纸,笔墨未干,隐约可见一个钓鱼翁的身影。那渔翁坐在一叶小舟之上,四周风浪滔天,他却稳如泰山,神态闲适。
";卢夫人走了?";他随口问道,目光依旧停留在画上。
";是啊,";皇甫夫人在一旁坐下,";说是来请教些针线女红的事,其实......";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丈夫一眼。
";其实什么?";
";其实是来试探你的态度的。";皇甫夫人轻叹,";这些年在官眷圈子里周旋,什么样的心思我还能看不出来?她一来就说起家常,可话里话外,都在打听你对余谨的看法。";
皇甫南辰笑了笑,提笔在画上添了几笔浪花:";是吗?那你怎么说?";
";我能怎么说?";皇甫夫人白了他一眼,";只说你向来不过问朝政,整日就知道读书作画。不过......";
";不过什么?"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