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相夷扬起手还要打,肖紫衿吓得连滚带爬躲到了床边,浑身都瑟瑟发抖。
李相夷将手撑在膝盖上,缓和道:“你接着说,把你想说的都说出来。”
肖紫衿揉着脸委屈道:“我当然有话说,有些话我早就想说了。你总说四顾门是大家的,但遇到事情又总是你一个人说了算,搞得四顾门成了你的个人私产。既然这样,你死了,我们还守他干什么?”
李相夷握紧了拳头,沉默不语。
肖紫衿嘲笑道:“心虚了吧?你和单孤刀经常意见不合,我不是不清楚,我只是懒得劝你们,你越维护单孤刀,单孤刀就越坏,越衬得李相夷的重情重义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!”
李相夷的脸色瞬间阴沉如墨,牙齿咬的咯咯作响,仍一言不发。
肖紫衿苦笑道:“我只是不想得罪你罢了,四顾门上下都崇拜你,我想好好待在四顾门最不能得罪你,你说是不是?”
李相夷松开了拳头,缓缓道:“从前我的确做的不够好。你怨我恨我,我都能理解。我不怪你解散四顾门,是我没有让大家对四顾门有归属感。”
肖紫衿自嘲道:“四顾门从一开始就是个笑话,只是我们都在自欺欺人罢了。”
李相夷心如刀割,冷冷道:“你还有别的要说的吗?”
肖紫衿摇了摇头,苦笑道:“看你的样子,碧茶之毒应该已经解了吧?还跟我废什么话?要杀要剐还不是在你一念之间。”
李相夷道:“好。七大门派的人虽然不是你亲手杀的,但你是背后主谋,杀人偿命,你必须接受惩罚。”
肖紫衿从腰间解下门主令牌,恋恋不舍的看了又看,最后把它放在地上,缓缓闭上了眼睛,等待惩罚的降临。
李相夷稳坐如山,冷峻道:“我暂时不杀你。你必须当着七大门派的面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,然后由他们决定你该受怎样的惩罚。”
肖紫衿倏然睁眼,微微愕然道:“你是想让我身败名裂?你在报复我?”
李相夷道:“这是你咎由自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