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夫人手中的戒尺哐当落地,她的眼眶泛红。她深吸一口气,努力平复情绪,轻声说道:“十七,你记住,你与淮茹同样是我的孩子,没有高低之分。”
十七张了张嘴,却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估摸着惩罚结束,十七从案几上撑起,身体微颤,额角的汗水混合着几缕发丝贴在脸上。脸色有些难看,嘴唇紧抿,似乎在强忍臀部带来的痛感。
艰难的起身后,立即跪在了宁夫人面前。
“夫人想听什么?娘亲吗?您想听,我以后就这么唤您。”
一句不痛不痒,不带任何感情的话让宁夫人难受至极。
仿佛这声娘亲是她逼迫出来的,她想要的不是这冷冰冰的称呼,而是一个儿子发自内心的呼唤。
可似乎,她永远都听不到了。
她伸出手指,不可置信的指着他:“你就这么恨我?”
十七犹豫了一下,就这一下宁夫人好像知道了答案。
“我不想勉强你,你...下去吧。”她转身背对着十七,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眼里的失落。
而跪着的人一动不动,好像在努力消化宁夫人今日说的所有话。
呆滞了片刻后,木讷的起身。
不经意间的牵扯,臀部传来的痛感瞬间传进他的大脑。
让晃神的他突然回神。
宁夫人见他满头大汗,不忍放他离去。以她对十七的了解,肯定不会主动擦药。如今温瑾川不在,还有谁会关心他?
想到此,在十七刚要转身之际,脱口而出:“去我房间。”
十七一愣,随后应了一声是。
同一时间,黎总管命婢女将他刚煮好的安胎药送去了兰亭轩。
宁淮茹躺在床上,摸着尚未隆起的小腹,满心忧虑。
她不知宁夫人已有所察觉,还在担心事情败露后的种种恶果。
从她记事起,十七过得日子可以说是狗都不如。
起早贪黑的干活,有时还要接任务。
任务做的好与不好,都要受罚。饿肚子是最平常不过的事。
她绝对不能让自己变成那样... ...绝对不能... ...
婢女端着药碗进来时,宁淮茹还有些疑惑。直到听婢女说,是夫人给她补身子的药才松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