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粥洒落,大部分不偏不倚地溅在了温瑾川赤裸的脚上。灼热的刺痛让他蹙眉,脚背很快见红。
可温瑾川却不以为意,就这么抱着十七好久好久。
有那么一刻,他真的很想将十七关起来,这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。
十七没有挣扎,任由他抱。
嘴里跟哄小孩子一样说道:“外面冷,会着凉的,我们进去好不好。”
现在的温瑾川哪会给他回应。
十七也不急,继续哄:“你饿不饿?锅里还有,我再去给你端来?”
... ...
哄了许久,温瑾川才有了回应。他摇着头,下颚抵在十七的肩颈。
“我以为你走了。”
这句话,很像在... ...撒娇。
十七嘴角笑意尽显,他也是第一次见这么慌乱的温瑾川。
当敞开的木门被吹响,十七终是不舍的从温瑾川炽热的怀抱里移开,轻声:“先进去。”
温瑾川握着十七的手腕,生怕他再次离开。拉着他,一起回到了屋内。
得了空隙,十七立即将房门关上。转身时一眼便瞧见了温瑾川被热粥烫伤的脚面。
一时间自责瞬间涌上。
急忙翻柜找对应的伤药,温瑾川就这么看着他。
他发觉,他们两人总是在互相上药,互相心疼,互相自责。
也是在这么多互相中,情意升温。
“我没事,过几天就好了。”
温瑾川嘴上虽这么说,但却没有阻止。他很享受十七担心他而焦急的模样,因为这样,他能深刻,清晰的感受到,自己在十七心里有多么的重要。
药瓶到手,十七二话不说拉着他走到床边。紧接着单膝跪地,托起温瑾川那只被烫伤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。
看着如此温顺的十七,温瑾川心中的焦虑荡然无存。
“你在祠堂跪了一夜?”温瑾川问。
十七边点头边上药。
“为什么?”温瑾川不懂,是萧策二十年从未找过十七,凭什么认回十七的第一天让他跪一夜?
这下十七不答了。
手上的动作很慢,他怕弄疼温瑾川。
而被烫伤的本人只觉得麻烦的紧,直接夺过十七手中的药瓶快速的抹完,也不管疼不疼。
涂完后,迅速将十七拉起坐到床面。
他替十七回答了刚才没有回答的问题。“是觉得自己不配回萧家?”
十七垂着头,最后无力的,嗓音很轻的,“嗯”了一声。
许是提到了萧家祠堂,便想到了祠堂里的数位牌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