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这三次几乎都能让他想起点什么,若要恢复记忆,必须得长时间相处。
这也是他为何找十七作陪的原由。
熟悉的刺痛感立刻窜上太阳穴,果然,那些破碎的画面又开始浮现。
十七敏锐地察觉他神色不对:“你...”
“再多采几株。”
江予白强忍头痛,声音发紧。他必须弄清真相,那些闪回的记忆里,为何总是十七持剑相向?
十七无奈,只好继续往里走。
目光警惕地扫过四周,泥地与潮湿的气味扑鼻。
走了约十丈左右,在一处岩缝间发现了数株暗红的沉梦枝。
他迅速上前,俯身采摘。
“萧公子是哪里人?”江予白的声音冷不丁从身后传来。
十七指尖微顿,低声道:“云梦城... ...望月山庄。”
“望月山庄?”
江予白眉头一皱,脑中骤然炸开一阵剧痛。
血。
满地的血。
脑子忽然突然闪现三个字...
七镜楼...
七镜楼又是什么?
他甩了甩头后退几步撑在树旁,视野逐渐模糊。
十七察觉异样,回头见他脸色煞白,当即上前询问。
江予白强压下翻涌的眩晕感,指节在树皮上抓了又抓。
“无妨,昨日太累,今日又起得早,许是身子吃不消了。”
十七半信半疑,将新采的沉梦枝递到他眼前:“可够了?”
为了不让十七起疑自己的目的,他强撑站直。“明日申时,还在此处。”
十七本不想应下,可若无理由回绝难免怕他会心生不满。
况且,十七也挺想和江予白缓和关系。
回程时十七扶着他,隔着衣袖都能觉出对方体温异常。
快到山脚时,江予白忽然低声道了句多谢,惊得十七险些松手。
“分内之事。”
十七松开他,退后两步隐入岔路。两道影子撕开,一东一西,各自没入黑暗。
他与江予白的住处隔得远,走了大约半柱香才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刚进门,便瞧见温瑾川正坐在他的床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