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样有趣的玩笑,不如我们天天开?”
十七这次是真被吓到了,比起以往的惩罚,这种精神上的折磨才最让他害怕。
“我明白了...”
“既然明白,还跪着做什么?”
十七颤颤巍巍地站起身,眼眶泛红,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又带着几分讨好地看向温瑾川。
温瑾川收回手,转身走到桌旁坐下,给自己倒了杯茶。
十七立即跟过去,站在一旁低着头,大气都不敢出。
“过来坐下。”
温瑾川淡淡地开口。
十七愣了一下,才走到对面。
后方接触到冷冰冰的凳椅时,疼的他一个激灵。
两人皆沉默了好一会,随着温瑾川的叹气这才打破寂静。
扶额道:“这下好了,话也不敢跟我说了。”
语气终究回到了往日般的柔和,十七委屈道:“你方才那样子,我怎敢说话... ...”
“我若不那样,你可记得住?”
“你怎么知道...我记不住...”
见十七顶嘴,温瑾川笑了。“除了你的听话,你这偶尔跟我呛的样子我也喜欢。”
话落,十七尴尬的垂头。
温瑾川继续说道:“这些话我说过很多遍,今日便是最后一次。十七,我不会无缘无故罚你,但你却总是无缘无故跪我。”
“我罚你,是因为你犯错。可你跪我,却总是因为怕我。”
十七指尖蜷缩,试图解释:“...是习惯。”
望月山庄二十年,他几乎日日跪宁夫人,跪宁庄主,跪淮茹。
一旦坏了规矩便是刑罚上身,他真的只是习惯而已...
“习惯可以改。”温瑾川神色平静,看向十七的眼睛压迫感极大。
十七抿唇,半晌才闷闷道:“...我尽量。”
温瑾川忽然伸手,指尖蹭过他微红的眼角:“不是尽量,是必须。”
“你若真觉得亏欠我,”温瑾川收回手,唇角微勾,“不如想想怎么还。”
十七嘴角抽搐,人都是他的了...还要怎么还...
见他发呆,等不到回应的温瑾川只好起身:“好好休息,过会儿可以看看顾辞。”
十七忙点头:“我知道了。”
温瑾川离开后,十七在桌前呆坐了片刻。窗外传来几声鸟鸣,他这才回过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