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瑜伸出右手把小臂放在石桌上,掀起衣袖,露出一截皓腕。
张伯拿出一方薄薄的白巾盖在她的手腕上,随之把手指搭上去为舒瑜诊脉。
片刻之后。
张伯露出一个了然的神色,“王妃的身体没有任何病症,只是内里有些虚弱,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即可。”
谢律却有些摸不着头脑。嗯?不是说王妃久病缠身吗?
“真的吗?”舒瑜语气欣喜,旋即脸上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,似乎并不为这个结果感到太多意外:
“其实我自小身体便不好,从记事起就一直在喝药。但是三个月之前,我能感觉到我身上的病症在慢慢痊愈。”
“如今看来,我的身体已经完全好了。”
张伯啧啧称奇。
舒瑜朝他一笑:“我的病也不是什么不治之症,许是我之前喝的药起了效果吧。”
谢律恍然,张伯也微微点头。
舒瑜暗暗观察了两人的神色,心想还好糊弄过去了,她可真是个大聪明。
谢律拱手:“王妃既然已无大碍,那属下和张伯便告退了。”
“稍等,这位——”舒瑜看着谢律,她听声音认出眼前男子就是昨晚璃王的侍卫,只是一时想不起他的名字。
谢律听见舒瑜叫自己,也不敢看她,忙低下头,“王妃,属下谢律。”
“谢大人,臣女有一事相求。”
张伯见此,便先行退下了。
谢律恭敬道:“王妃客气了,为王妃办事是属下的本分。”
舒瑜心想谁家王妃被囚禁不说吃穿用度还和小丫鬟一样啊,她可不敢真把自己当成王府的女主人,摆王妃架子。
不过王府这些人还挺有礼貌的,……等她以后发达了就罩着他们。
“是这样的,谢大人,我的贴身侍女昨日在我出嫁的时候失踪了。”
谢律这才反应过来,舒瑜身旁并无婢女。不过昨夜为何不与主子说?
突然想到什么,他一个激灵,感叹舒瑜昨夜不提此事是明哲保身之举,毕竟那会儿可不是王妃能提要求的时候。
舒瑜继续说,“我想向王爷申请出府,去寻回我的侍女。请谢大人帮忙传达!”
……
“你说她病好了?”
君离衍手中动作不断,平铺的宣纸上不一会儿就出现了遒劲的墨字。
“是的。”谢律回道,接着把舒瑜的说法向君离衍解释了一遍。
男人神色隐没在光线外,“那可真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