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处方向,饶是傻子都能猜到是何方势力,聪明如裴灼兮又怎么可能不清楚呢。
她让渊想了一会儿,见他久久不答,裴灼兮开口挑破他的所归势力:“南北方有一处情报阁的势力,名唤压天,你来自那里,我说的可对?”
渊似乎不能说话了,只是微微点着头,裴灼兮看出异样,问他:“你可是服了那种一旦叛阁就会毒发的药?”
渊不说话也不摇头,但裴灼兮已经明了,于是转了话题:“你今年年龄几许?”
“一十有七。”这个问题能回答,所以渊开口了。
裴灼兮心道他大自己这副身子两岁,顿时换了称谓,言语有些调侃:“你还是个哥哥?”
闻言,渊惊讶的上下打量着她,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。
什么?!她叫他哥哥!
“你……你几岁?”
裴灼兮轻笑,斥他不能随便过问女孩子的年龄,最后却也告诉了原主的年龄:“我今年……刚及笄。”
?!!!
十五岁!
听到这句话,渊实在想不到她是经历了什么才会杀意不尽,他看向她的眼神里多了一份可怜。
‘可怜’裴灼兮似乎看懂了他的眼神,解释道:“我没经历过什么家门覆灭,也没经历过什么家国情仇,我不可怜,我的曾经,不过是一个养在深闺里的软弱大小姐罢了。”
“可你明明……”
明明什么,渊突然就不想问了。
裴灼兮说的要么是真的,要么就是假的,用来骗他的。
他却不想深究了。
渊回归正题:“你不抓我吗?”
裴灼兮轻笑,却只是一瞬:“抓之前不能陪我聊聊天?”
渊白了她一眼,眼神继而看向别处:“你这人真是奇怪。”
“哦?哪里奇怪?”裴灼兮挑了下眉问他。
渊想了一下,说:“抓到非你方人士不应该就地正法,严刑拷打,逼出答案吗?你却只是让我与你聊天?”
裴灼兮听后沉默的抬头看天,天上渐渐飘远的云朵让她的心有了一些平静:“人就应当如此对待敌人吗?虽然敌人是与自己站在对立面的,可若是对方派来的是个炮灰,那岂不是浪费精力去折磨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可怜人?”
“那万一人家是装的呢?装的把你们都糊弄过去,然后找机会脱困,带着你们的情报去向自己的势力邀功。”
渊给了裴灼兮一个假设,而她却是摇了摇头,看着帝来阁的屋檐。
“帝来阁成立不过半月余,就已名遍君林,它靠的是能力,而它包揽的能力有情报、暗杀、委托、制造等十余项,阁中成员个个能人异士,你觉得这样的帝来阁,能让个小喽啰糊弄而出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