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珠先回了府,将银票呈予肖玉凤,那银票之上,“宏晋银号”四字赫然在目,肖玉凤瞧着那二百两的银票,蛾眉微蹙,陷入沉思。雨珠则跪在地上,身子瑟瑟发抖,不敢动弹。只因那日肖玉凤手段狠辣,惩治人的法子着实吓人,她可不想再经历一回了。
约摸一个时辰过后,香草匆匆回府,直奔磬安院,见了肖玉凤,赶忙福身禀道:“夫人,奴婢一路尾随那常姑姑,见她进了一处府邸后门,奴婢问了路边卖糖水的小哥儿,得知那竟是三皇子的府邸。”
肖玉凤秀眉微蹙,面露茫然之色,轻声问道:“三皇子?我陈府与他向来井水不犯河水,素无瓜葛,缘何会牵扯其中,又何来冤仇一说?”
雨珠听闻,忙磕头求道:“夫人,奴婢知晓其中一二缘由,只是奴婢斗胆相告后,还望夫人开恩,饶奴婢这贱命一条。”
肖玉凤凤眸微斜,冷冷睨着她,缓声道:“既知晓,便细细道来,莫要再啰嗦。”
雨珠身子微微颤抖,低眉顺眼回道:“夫人容禀,此事您还需去问二小姐方能明晰全貌,奴婢所知不过皮毛罢了。犹记初至京城,首次去那灵湘寺时,二小姐与大小姐正在园中荡秋千,恰逢那三皇子与二公主路过。彼时,小姐们并不识得二人身份,那秦正荣小姐在旁,陪着一道吃了茶叙话。而后大爷高中举人,陈府大摆宴席宴请宾客,那三皇子竟趁此机缘前来陈府,还私下里向二小姐倾诉爱慕之意,却被二小姐毅然拒之门外了。至于是否还有旁的事端,奴婢实在是不知晓了。”
肖玉凤闻听此言,心下不由一惊,暗自思忖,竟有这般隐情,自己此前竟是全然不知。当下,便吩咐红杏去请二小姐过来。
彼时,维萱正与维君一处说着话,听闻红杏传话说母亲有请,她也未多作他想。近日来,她一直随在母亲身侧,学着管家理事,只当母亲又是唤她去学些规矩道理呢。
不多时,维萱来到了磬安院,只见她入得屋内,朝着肖玉凤乖巧地行了一礼,又恭顺地请了安。肖玉凤见状,便将众人皆打发了去,只留她们母女二人在屋中。肖玉凤抬眸,目光落在维萱身上,轻声问道:“萱儿,你可识得那三皇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