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池初月耷拉脑袋,疑心她失望,想了想又补充:
“苏闻音是江婉的女儿,难道她也不会?”
“姐姐说她也没见过曲谱,不知道如何弹奏。”
“那就可惜了,这么好的曲子。”
墨怀钰跟着伤感,下一秒兴奋道:“不说这个,阿月听听我给你弹奏一曲。”
他正襟危坐,有模有样地拨一两个音,细长的手指放置琴弦上。
深呼吸一口,表情郑重得像是在什么重大场合表演一样。
看他的架势,池初月也挺直脊背,全神贯注地听着他弹奏。
琴音袅袅,时缓时急,缠绵悱恻,像是在演奏一场悲壮的故事。
“怎么样?”
过了片刻,墨怀钰期待地等着她的回应。
“悲壮感人,惊天动地,怀钰哥哥琴艺高超,令我刮目相看!”
池初月不懂琴艺,自然不知道男人中途频频弹错音,见他面色如常,还以为本该如此。
“过奖过奖。”他羞涩笑,眼睛不敢看她。
几年前,墨怀钰临时兴起,跟一位好友学了一两个月的基础。后来觉得乏味,兴趣缺缺,没再继续。
方才弹奏的《凤求凰》,还是临时请人来教,死记硬背学了半个月,才堪堪记住。
自从发现大皇兄对阿月有意后,他便时常将自己与前者相比较。
越比越自卑,故而才有了今日展现琴艺一事。
少年眉眼微抬,双眸亮晶晶的,“那阿月喜欢吗?”
池初月全然不知此中含义,还在认真吹捧:
“当然喜欢,怀钰哥哥此弹得极好!”
清风习习,舟楫摇动,少年的心也跟初夏的小荷尖角,泛入阳光倾泻的一湖碧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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游湖泛舟后,墨怀钰又带着池初月到京城中最大的酒楼。
他提前包下了第五楼的雅间,堂倌恭敬地引他们上去。
路过拐弯处,却意外地撞见了两个人。
远处,男子长相敦厚,神色柔和;女子则眉目清秀,神情羞涩。
两人相谈甚欢,目露暧昧走进雅间。
“那不是四皇兄?他身边的女子是谁?”墨怀钰在楼梯口站定,摇着折扇好奇问道。
那女子,虽然只露出了个侧脸,但池初月还是肯定那赫然是池萱仪。
池初月凝眸注视关闭的房门,轻声道:“四皇子似乎与我姐姐情意相投。”
“原来是她。”想起少女身上的红疹,墨怀钰冷冷一笑。
走入房内,池初月好奇,“我记得之前姐姐爱慕太子,现在却怎么跟四皇子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