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宴西下葬当日,墨仁轩战胜,三皇子仓皇逃窜,行踪未定。
四皇子还未享受胜利的喜悦,太子忽然苏醒,拿着真正的遗诏出现。
“四皇子墨仁轩其罪当斩,一来在围猎场布下刺客意图行刺先皇,此为无父无君之为。二来在五皇子生辰宴下毒,欲害死太子,此为残害手足罔顾人伦之为。”
大将雄浑的声音回荡在金殿,墨仁轩的罪行罪证一一陈列众人面前。
墨仁轩被两个侍卫压下,支持他的在场朝廷官员无不战栗,其中就有低头不语的池康鸿。
仔仔细细听完一罪证,墨仁轩看着几米前稳如冰山的男人,面露嘲讽。
“外人都说以为皇兄是个宽厚仁爱的正人君子,没想到也会耍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。
好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,居然骗过了我们所有人,不知道父皇知道了会不会气得九泉之下不得瞑目?”
一向看好的儿子,居然为了皇位,可以不顾父亲的死活,任由他被毒死。
手摇折扇半遮脸,墨怀钰神色冷肃,“你们胆大包天毒害父皇,此乃天地不容。居然还敢在这胡言乱语、颠倒是非!”
“皇弟你急什么?”墨仁轩一副看透真相的表情,“你还还真以为费心费力帮墨云瑾,就能得到好处了?呵,到时你也不过是刀俎之鱼,任人宰割。”
墨云瑾眉宇凝着化不开的冰雪,“把四皇子押入大牢,听候审判。”
墨仁轩奋力挣扎,经过他身边时顿了半秒,漆黑的珠子反射不出一丝光亮,声音宛如阴魂低语:
“墨云瑾,游戏还没结束呢。”
墨云瑾眉面无表情,“压下去,加大看守力度。”
-
“皇兄,我有件事想同你——”
声音戛然而止,少年清朗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案桌旁的人听见动静,十分迅速地将画卷卷起来,英气逼人的眉宇残留罕见的柔和。
“怀钰,有何事?”
墨云瑾淡定抬眼,坦坦荡荡。
“皇兄这是在看什么?”墨怀钰嘴角噙笑,被长睫遮掩的眸子微光暗沉。
匆匆一瞥,其中色彩鲜艳,从其轮廓推测出是一幅女子画像。
“一幅普通画作。”墨云瑾淡然应付,不疾不徐将话题扯开,“这么晚了,你急着找我做什么?”
虽心有疑虑,但眼下明显不适讨论这个。
“宴西吊唁之时,因恰逢先皇葬礼未曾亲自前往。今日他于新邺下葬,明天我想出宫看看他。”
池宴西和他们一同长大,挚友之交,猜测过许多人,却唯独没想过他会是那个背叛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