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无人注意她，池初月停在原地，等他上来时递过去一个水壶，苏砚清愣了几秒，慢吞吞的，“谢谢萧姑娘，我不渴。”
池初月收回水壶，问道：“师兄怎么了？你今天看起来好像很不开心。是发生了什么事吗？”
苏砚清迟疑地点了点头，“我表现得很明显吗？”
“看得出来。见到师兄这几面，我就知道你是个急切温柔的人，好像从来没有烦心事。”
不开心，也就格外惹人注意。
苏砚清叹气，“也没什么，只是担心我师妹，不知道她现在人在何处？”
温柔一闪而过，池初月故作关切，“师妹？莫非是昨晚那位……”
昨晚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，起苏砚清微沉思，见她表情不似揶揄取笑，暗自松下心来：
“萧姑娘，不瞒你说，我和我师妹相处了三年，我了解她的性子。她性子虽有些偏执冷傲，但为人友善，绝不会做出那种欺师灭祖的事情来的。昨晚的事情，必定有误会。”
友善？
池初月心中嗤笑，用最温柔的语气揭开赤裸裸的真相：
“人都是会伪装的。师兄才和她相处三年，怎么知道她真实的性格如何？若是一开始她就保有目的接近你们，那些待人真诚不过是她精心营造出来的假象，师兄又该如何呢？”
苏砚清脚步停滞半息，转而坚定地否认。
“可我能感受到，我师妹待我，是真心实意的。她曾为了救我，不惜以身犯险，身中妖毒，昏迷三日三夜。就像昨日萧姑娘所做的一样，”
“昨日萧姑娘扑上来的时候，我还以为看到了师妹。”
眼神意外柔软，他偏首看过来，纯净无瑕的瞳孔映着那张秀丽的面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