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刻意忽视的细节浮上心头,“明明是月隐宗的弟子,却以萧家人的身份出现,一直在关注接近我。你究竟是什么身份?兽潮的出现,是不是与萧纪寒有关,而你早就知道?”
池初月迟疑几秒,旋即缓慢地点了点头。
空气陷入死寂,苏砚清咬着牙,一脸复杂,“为什要这么做?”
“萧纪寒要他们死。”
池初月没有隐瞒,“雁落山早就被他设下了戾杀阵,我带你离开的时候,阵法已经完全启动了,生杀轮回,不休不止,没人能阻止的。”
“你把禁制解开。”
“不。”
苏砚清深呼一口气,温柔不再,“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,为了什么,是否参与其中,看在以往的情分上,只要你放我离开,我不会再追究。”
“你要抛弃我去找他们?即使他们现在可能已经死了,你还是要去冒险?”
池初月歪了歪头,弯翘的睫毛扑闪,十分乖巧。
少女长得明眸皓齿,眉眼如画,放在以往,苏砚清必定没有抵抗抚摸着她头。
但现在,师尊师弟师妹生死未卜,苏砚清只觉得心烦意乱,记着池初月吃软不吃硬的性子,晓之以情:
“师妹,他们不是旁人……”
谁知,池初月立即变了脸色,出言打断,“你别跟我说这些,哥哥,我们才是一家人,他们算什么东西。”
“师妹!”苏砚清一惊,似乎没想到她居然能说出这种话,注意她的称呼,“你叫我什么?”
池初月莞尔,“哥哥。”
苏砚清神色怪异。
少女上前握住他修长的双手,“我知道哥哥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把我给忘了,但是没关系,我还记得。十年前,家里突遭变故,我们在大火中失散。尽管过去了这么多年,三年前在月隐宗见到你的第一面,我就知道,你是我哥哥。”
苏砚清皱着眉抽出自己的手,“你认错了人,我不是你兄长。”
“我没有认错,你看,有东西可以证明的。”
池初月急忙从储物袋中拿出自己的凤玉佩,与他腰间的龙形玉佩一阴一阳,紧密契合。
“母亲说,在我一岁抓周礼那日,我抓的第一样东西就是哥哥戴的玉佩,你看呐,我们的是一对,这是不可抹灭的事实。”
“一个玉佩说明不了什么。”
池初月弯眸,“你哥哥你忘啦,小时候你说,这对玉佩意义非凡,是天下独一无二的,无论如何都不会轻易离身的。要是哪一天走丢了,我们可以凭借玉佩相认。这是你亲口对我说的,不能因为你忘了就可以不作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