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余墨尘你……”她颤抖的指尖触到他后背密密麻麻的冰晶凸起，那些嵌在骨缝里的寒毒正顺着灵泉共鸣疯狂增殖。
记忆突然闪回三日前药泉边的占卜——卦象显示的血色双螺旋，此刻正在男人苍白的皮肤下隐隐发亮。
第八波冰刺破土的轰鸣盖过了她的惊呼。
这次袭来的不再是透明冰棱，而是裹着沥青状粘液的墨蓝色晶簇。
余墨尘在剧痛中反而笑得更艳，他单手结印震碎袭向刘灵儿后心的晶刺，染血的牙齿轻轻咬开她腰间灵泉玉瓶：“好姑娘，再陪我疯最后一次。”
当混合着神兽之力的灵泉暴雨般倾泻而下时，刘灵儿突然读懂了他眼底的决绝。
她反手扯断颈间红绳，将穿越时携带的量子挂坠拍进阵盘。
示波器嗡鸣骤然拔高成粒子对撞的尖啸，冰层下传来试管架倒塌般的连锁轰鸣。
“抓住光！”余墨尘在能量风暴中将她箍进怀里，两人交握的掌心间，破碎的DNA链环正吸收着灵泉蓝光疯狂重组。
刘灵儿在灭顶的疼痛中恍惚听见电子门禁解锁声，就像穿越那日实验室气密舱开启的响动。
最后一根晶刺擦着余墨尘咽喉贯穿冰原时，刘灵儿突然发现那些沥青状物质正在虹吸她的灵力。
阵盘中央缓缓浮现的暗红色旋涡里，有双缠绕着数据流的眼睛正透过冰层凝视他们——那瞳孔的纹路，竟与她穿越前培养皿中的变异细胞如出一辙。
冰棱破碎的脆响中，余墨尘的闷哼像根尖刺扎进刘灵儿心里。
她看着男人踉跄着用剑撑地，玄色衣袍上绽开的冰花正疯狂吮吸着他的体温——方才那波晶簇袭击时，他竟用后背为她筑起人墙。
“你疯了吗！”她抓过腰间灵泉玉瓶，却发现瓶身不知何时已被冰霜封住。
细看才惊觉那些沥青状粘液竟在瓶口结成DNA双螺旋结构的冰晶，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吞噬灵气。
余墨尘染血的指尖轻轻抚过她颤抖的眼睫，掌心血迹在冰面晕染成基因链图案：“娘子说过……玄冰遇朱砂会……”话未说完突然咳出带着冰碴的血沫，后背伤口处钻出细如发丝的冰蓝菌丝。
冰原突然剧烈震颤，数以千计的墨蓝晶刺破土而出。
刘灵儿反手扯断三根长发，发丝在灵泉浸润下瞬间延展成DNA测序链般的银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