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刻钟后,月棠居二楼忽然 “噗通” 几声轻响 —— 四个红纱遮面的女子被芳霏敲晕,从窗口丢了出来,早候在楼下的华家侍卫立刻上前,一人扛一个,稳稳接住。
再说华筝,她正在独立隔间里跟元初争执,冷不防被芳霏从身后捂住嘴巴,下颚轻轻一卸便动不了了。
元初掏出随身长鞭,三两下将她捆结实,又撕下块窗帘布塞进她嘴里。
“二师姐!” 元初唤了一声,只听 “咔吧” 轻响,芳霏已将华筝的下颚复位。
“我来!” 元初说着,便朝着华筝身上的痛穴戳了起来 —— 这法子不会留下伤痕,却能让人吃足苦头。
她每戳一下便念叨一句:“让你惹外祖母生气!”“让你惹舅母生气!”“让你惹舅舅生气!”
“好了,小师妹。” 芳霏见华筝痛得脸色发白,眼看就要晕厥,连忙叫停,“晕过去了可就没趣了。”
两人一人扛头、一人扛腿,拎着华筝便在京城的屋檐上飞檐走壁起来,专挑颠簸的路走。
华筝被堵着嘴,吓得想尖叫却发不出声,双腿抖个不停,胃里翻江倒海想呕吐,却连吐都吐不出。
等回到华府,已是两刻钟后。
两人把华筝往地上一放,芳霏抽掉她嘴里的布,“哇” 的一声,华筝当即吐了出来。
幸好芳霏躲得快,没溅到身上,可秽物却不偏不倚吐在了正要上前训斥的华家主鞋上。
“成何体统!” 华家主气得脸色铁青,“你看看你现在这模样,哪还有半分当初知书达理的样子!”
华夫人心有不忍,忙道:“来人,先带小姐下去清理干净。” 又转向丈夫,“老爷,你也去换双鞋吧。”
“不必!” 华家主怒喝一声,抓起早就命人备好的鞭子,“今儿个非要打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!”
“爹!不要!你听我狡辩…… 听我解释!” 华筝慌了神,连话都说不利索。
可华家主正在气头上,哪里肯听?一鞭子狠狠抽在她背上,外面的衣裳当即被抽烂,华筝疼得 “啊” 地惨叫出声。
这声痛呼让华老夫人心头发软,她先叹了口气,随即沉声道:“行了,停手!先听听她怎么说。”
元初轻轻叹了口气,用只有身旁元芷和芳霏能听见的声音低语:“我就知道会这样。”
这正是她先给华筝吃些苦头的缘故 —— 若不如此,等回了家,华筝一哭,外祖母和舅母定然立马心软求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