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想我不说也行,” 她喘着粗气,盯着芳霏,“你让他们别拦着我开铺子!”
“那你就断亲吧。” 芳霏语气淡淡,“除此之外,别无他法。”
“我要与你们断亲!” 华筝像是赌上了所有,声音在大厅中炸开。
“老夫人!老夫人您怎么了?”
“娘!”
“外祖母!”
大厅顿时一片混乱 —— 华老夫人听完这句,一口气没上来,直挺挺晕了过去。
看着厅中那个依旧无动于衷、眼神冷漠的华筝,华家主心中的怒火已烧尽,只剩下彻骨的寒意。
他沉声道:“来福,取笔墨纸砚来!今日便与这小畜生断了亲!”
那边扶着婆母的华夫人早已哭成了泪人,她先看向华筝,声音哽咽:“筝儿,你…… 你当真要断亲?”
说着又转向华家主,泣道:“老爷…… 这可如何是好啊?”
“疏桐,先扶母亲和你大嫂下去歇息。” 华家主声音里满是无奈,脸上难掩颓然 —— 从小呵护到大的女儿,如今竟扬言要断亲,心口怎会不痛?
芳霏看着眼前这一幕,心里说不愧疚是假的。
终究是自己那句 “断亲” 点醒了华筝,可要说后悔,却也没有。
若不设法让华筝与华家做个切割,将来她真闯出大祸,连累的还是元初这些至亲。
或许,任由她说出那些疯言疯语,让她被关起来也是个法子,可以华筝的性子,怎会甘心被困?定会想方设法逃跑,到时候惹出的乱子只会更大。
再者,若是华家人真信了她的胡话,以为疼在心尖上的 “华筝” 早已不在人世,那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,又岂是他们好承受的?
如今这样,好歹留个念想 —— 知道她还活着,纵是离经叛道,心里总归能有些慰藉。说不定哪日,那个真正懂事的 “华筝”,还能回来呢?
要说为什么芳霏会有这个感觉,而是眼前的华筝行径丝毫没有原主的记忆和情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