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伯,您可见方才那人带着个小姑娘去了哪里?” 张晋急声问。
中年男子顿了顿,仔细回想片刻:“上了船,瞧那方向,该是往京城去的。”
“多谢大伯!” 张晋拱手作揖,转身便要寻法子追去。
“晋儿,寻到如意了?” 一声问话自身后传来,赵指挥使骑着马奔来,看他一身风尘,显然是从城外指挥司大营赶来的。
“赵伯父,她…… 她怕是被带往京中了。” 张晋话音沉了沉,眼中难掩忧色 —— 如意既是被强行带走,又临着大海,他实在怕她凶多吉少,早已葬身鱼腹。
赵指挥使眉头紧锁,望着码头停泊的船只稍一沉吟,当即对身边侍卫下令:“赵勇、赵武,你们带人顺着航道立刻追上去!”
“是!” 两人抱拳领命,转身便去备船。
“晋儿,你速回清平县,写封密信送往京中,让那边在码头候着。”
赵指挥使沉声低语,“张家的密信渠道最快最稳妥,此事耽搁不得。”
“是,赵伯父!” 张晋应下。
安排妥当,赵指挥使忽然想起罪魁祸首的儿子,冷声道:“启年在哪?”
此事非同小可,张晋虽想替好友说句好话,却也知道轻重,只得如实道:“还在悦来楼。”
赵指挥使扬鞭抽马,径直往城中而去。
张晋则转身寻到方才卖陈彦之马车的牙人,急道:“大伯,能否借车一用?”
牙人方才已听见他同指挥使的对话,这才知自己卖出去的竟是绑匪的马车。
虽知赵指挥使是清官,未必会连带怪罪,但心里终究七上八下。
如今见是为救人,哪敢推辞,忙道:“少爷快上车,小的这就送您!”
马车出了青州城,一路直奔清平县。
行至半路,牙人才小心翼翼问:“少爷,这是要去清平县何处?”
“县衙。”
“少爷坐稳了!” 牙人扬鞭甩得劈啪响,马车在土路上颠簸着,正如两人此刻的心境 —— 车内的张晋满心担忧,怕如意安危。
车外的牙人则揣着忐忑,这位少爷看着通情达理,可县衙老爷若知道自己收过绑匪的马车,会不会迁怒于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