猫子头看着淖藤太郎的脸色:“嗯,王景龙不是他的真名,他的真名叫汪雅臣。”
淖藤太郎:“哦,真名叫汪雅臣?”
猫子头点头:“没错,真名是叫汪雅臣。”他看着淖藤太郎的脸色不说话了。
淖藤太郎笑微微轻轻摇手:“你的,不要拘束,你知道的都可以说。”
猫子头点头“那年正月十五,我赶马爬犁,和大当家的保胜和赵师爷,到卞家围子请汪雅臣入伙。他有一个老娘和一个哥,他哥给人家扛长工。保胜给他家五十块大洋安家费,那老太太高低不要哇。你说他傻不傻?”
淖藤太郎嘻嘻笑:“哦?汪雅臣的老娘和他哥,现在在哪里?”
猫子头:“好几年了,这个说不准,备不住能找到。”
淖藤太郎点头:“吆希。”
猫子头:“赵师爷和汪雅臣很要好,他临死交给了汪雅臣三本书。”
淖藤太郎:“三本什么书?”
猫子头:“说是有一本什么孙子兵法。我就纳闷啊,你说他连儿子都没有,还琢磨啥孙子兵法呢?”
淖藤太郎和许岩松都哧哧地笑起来。
猫子头咕噜着大眼珠子看着两人:“我说的都是真的呀!汪雅臣有功夫就和王维宇他们几个看这书,念叨什么,屎急放屁,不沾裤带。”
淖藤太郎撇咧大嘴笑。
吴天恩也笑。
许岩松嘎嘎大笑:“你才屎急放屁,不沾裤带呢。那叫知己知彼,百战不殆!”
猫子头说:“我听着差不多。”
淖藤太郎笑嘻嘻:“吆希,你的说。”
猫子头眨巴眼睛,接着说:“我说汪雅臣咋和弟兄们不一样呢?他是道南的兔子啊——贼隔路哇。”
淖藤太郎眨眼:“哦,隔路?咋地隔路?”
猫子头:“你说一个大老爷们,吃喝嫖赌那不是常事吗?汪雅臣贼隔路哇,他就是不赌不嫖。”
淖藤太郎点头:“吆希。”
猫子头:“他是咬稀,专门咬稀。我就纳闷啊,他咋这么咬稀呢?后来我才知道,原来是他家里有个老相好的,叫陈明丽,他俩从小一块儿长大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