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缚青一把捂住他的嘴巴,走到门口关上了房门。
“小点声说,被人听见不好。”她对孟阿鲤说。
“哦,”孟阿鲤没问哪里不好,细声细气开口,“郑家,是郑家。他们说当官的是老鼠,胆子小,说了生意就做不成了。”
庆州城人人称颂的大善人郑家?
孟缚青呼噜了下孟阿鲤的脑袋,“桂花糕不白吃。”
临近傍晚时分,伙计给孟缚青送来了一身衣衫。
浅青色衣裙,还有一件白色的狐毛披风。
她奇怪道:“谁让你送来的?”
伙计神情恭敬:“那位公子说是闫姑娘买给姑娘你的,不过闫姑娘路上有事耽搁才托他转交给姑娘。公子又托我送到了姑娘门前。”
原先他只当这些人是较为富裕的流民,谁知今儿一早韩家竟派府中管事亲自来客栈送上谢礼,能引来韩府出面的人哪里会是普通人?
掌柜都嘱咐他不得怠慢这几位。
孟缚青听他绕了一圈,不由有些想笑。
闫鹤哪里会想得到给她买衣裳,分明是谢烬送的才是,难为他了,送个衣裳这般曲折。
她径直把衣裳收下,“有劳了。”
孟缚青本想着流民身份韩家人知情,换上一身干净整洁的衣裳,不失礼便好,没想到谢烬替她准备好了。
换好衣裳她站在镜子前照了照,忽地一愣。
凑近一些,细看之下才知她没有看错。
刚穿过来的时候,她细细看过这张脸,和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有些相像,但并不一模一样,眼下瞧着好似越来越像之前的她了。
孟缚青想不明白,最终只能归咎于灵魂的缘故。
好在身体还在生长发育,这些变化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。
换好衣裳,她找到阿娘为自己梳头发,这个她一直不擅长。
阿娘问起衣裳的事,她只说自己让闫鹤买的。
单琦玉不由有些愧疚,“去那样的人家家里做客,是该穿的体面些,阿娘竟没想到。”
孟缚青安慰了两句,待头发梳好,也差不多到时辰了。
从房间里出去,孟缚青和谢烬恰好在客栈楼梯口撞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