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一路跌宕起伏,她最终还是抵达了盛京。
在孟缚青抵达京城的这一日,闫鹤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。
她整个人蜷缩在车厢的夹层之中,手脚皆被束缚住,能嗅到难闻的朽木味。
记忆回溯至她被抓之前,她刚一接近那个放暗箭的人一股极其浓郁的香气便让她头脑发沉。
她倒在地上,眼睛半开半合间她看到了一双女人的手朝她伸了过来,之后便晕了过去。
这些时日每当面前的小隔板被打开时,便会有人塞给她勉强能不让她饿死的干粮。
那些粗糙吃食中似乎下了料,她能感觉到自己整个身体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,至于内力更是感受不到分毫。
闫鹤轻轻动了动僵硬的身子,再次合上了眼睛。
颠簸的马车不知行了多久,就在闫鹤虚弱的即将再次睡过去之时,马车停了下来。
不多时外面传来说话声,一男一女,说的是官话。
男子发出一声喟叹,“再有两日的车程便能抵达盛京,总算是熬到头了。”
女子冷声说:“我看你是被主子养的忘了自己姓甚名谁了。”
男子嗤笑一声,“千里迢迢绑个人回京城,还不许我抱怨两句了?”
“这一趟没了这么多人,好歹有个收获,不然跟主子当真没法交代。”
“那群废物,一个寡妇带两个孩子都抓不到,不然哪儿用得着这般麻烦。”
女子声音依旧淡漠,“寒花村的那些人不是普通百姓,还有暗卫保护,我们人手不足,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。”
“对了,姐,为何非要把人带回京城?不就是探孟缚青的底?刑讯逼供我们可是好手。”
“国师对主子说过,孟缚青有异,他要亲自审讯。”
……
仿佛已经笃定闫鹤不能从二人手中逃脱,二人说话时并不避着闫鹤。
脚步声由远及近,马车晃动了一下,她眼前一亮,小小的隔板被打开,那女子塞进来一块干粮和一个装着水的竹筒。
见她正欲合上隔板离开,闫鹤及时出声,“等等!胭脂姐姐,我想去小解。”
名为胭脂的女人倒也没有为难她,将整面隔板放了下来。
闫鹤的身体总算得以活动。
她软手软脚地下了马车,一边走一边继续跟看守她的人套近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