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点他心里清楚。但是他很想现在就杀了圭末。
“是属下的不是,让大首领为难了。”
武蒙最终没有回绝,这件事的后续,大首领不必再指望索晏的人,没查清的事他以后会继续查,大首领要办的人,他来办。
更重要的是,他想尽快打听到武悦的下落。
寒肖带着骁卫军把索宴的宅院围了起来,但凡与索宴走得近的人,家门口都多了人把守,索宴在外面办事的下人也都抓了回来,将所有的人控制好的时候,已是晚上。
索宅内火把通明。玉骨和武蒙走进大门,后面还悄悄跟着来看热闹的小然。
明堂中间地上,堆着几个人,他们手脚被绑,瘫坐在那里,这几人都是关键人物。
圭末新娶的小妾尤淑坐在一旁,她身形娇小,媚眼如丝,柔弱无骨,两手绞着帕子显得有些紧张,眼珠儿却转来转去,脑子不断思考,揣摩着今夜过后的各种可能。
地上跪着,被寒肖亲自押着的那个人,头被压下,却恶狠狠的抬起头看着前面。
待玉骨和武蒙走过来,他看清了玉骨的容貌,眼中掠过精光,狡黠一笑。
“大首领,这人便是尤伶。”寒肖道。
随即一个骁卫军搬来一把椅子。玉骨坐了。轻蔑的看了那人一眼。
“我问什么,你说什么,否则我就杀了他。”
玉骨指了一下尤淑,冷声道。
她余光瞥向尤淑,留意着她的反应,只见她原本攥着帕子的手瞬间握的更紧,薄唇轻抿。
尤伶神情倒是没有半分变化,一直盯着玉骨。
“你问。”
“你在索府多久了?”
“十年。”
十年,他进府时,圭荷还在,圭荷死了九年了,是在尤伶来后的第二年。
“你是巽疆人吧?”
尤伶愣了一下,他眼窝深,唇薄颚宽,是多数巽疆人的样貌特征。
一个小麻花辫在发髻上盘了一圈,手腕上带着红绳穿的石珠,石珠上刻着他的名字,这是巽疆人的习惯,他虽然已经在索府上十年,这些习惯却没有变。
尤伶知道这事瞒不过去,道了声“是!”
为了给主人画万疆图,玉骨的足迹也曾踏过巽疆数遍,还目睹过几次巽疆与前朝的争斗,那红绳石珠手串她知道,那是巽疆的武士和士兵特有,为的是他们死在战场上或在任务中殉职,有人替他们收尸的时候,知道他们是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