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等白妙楚掰开曲墨度的嘴巴,曲墨度就恍如有意识一般自己张开嘴巴,情蛊就直接展露出来,想要跳到子蛊寄生的时灵均身上!
幸好白妙楚眼疾手快,将虫子抓住放在陶瓷瓶子里,迅速合上瓶盖,抓起瓶子匆匆往外走去,这段时间时灵昭耳提面命,一定要治好她哥哥身上的蛊虫,甚至拿她们的以后来威胁,她是一刻也不敢怠慢。
至于曲墨度的死活……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。
眼睁睁看着白妙楚匆匆跑去炼制蛊毒,一天一夜颗粒未进的他虚弱无比,来不及抓住人,只能坐在原地呆愣看着她离开。
他回头,曲墨度的唇色也已不再反复横跳,他的心沉了下去。
再次检查了一遍曲墨度的体温,已慢慢的凉下去,脉搏和呼吸依旧没有恢复……他死了。
巨大的悲哀笼罩着他,他怔怔握住了曲墨度的手,“曲墨度,不要死。”
他不相信他死了,万一他也像刚才那样,假死呢?
只是这次很真罢了。
他不死心,要找个大夫一问究竟。
对,找大夫。
他站起来,想要往门外走去,却是心脏猛的一跳,天旋地转,向后栽倒在床上不省人事。
……
昏迷就像灵魂飘荡在空气中,孤独无所依,明明还有触觉,味觉,听觉,独独没有视觉和控制身体的权力。
他感觉自己被灌下了一颗苦涩的丹药,胸前一痛,又有什么东西从他的喉咙间爬了出去。
他知道,那是情蛊,曲墨度给他种下的情蛊终于离开了他身体。
他和曲墨度唯一的羁绊,消失了。
“楚楚,我哥怎么样了?”
“我不是专业大夫,我只会下毒和下蛊,对于他现在这样,不若你在这守着,我去请专业大夫。”
白妙楚一走,妹妹就趴在他身上哭,窸窸窣窣好一会儿,他想着,要是曲墨度看到,该生气了,这人就是这样,连他妹妹的醋都吃。
想到曲墨度,又想起他晕过去时,他躺在床上了无生机时的样子。
要是曲墨度不在了的话,这个世界又有什么意思呢……
“哥,快好起来吧,皇……曲墨度没事,他还要看你儿孙满堂呢。”
曲墨度……没死?
霎时间,惊喜,激动,庆幸,幸福,充满了他的胸腔。
他好想睁开眼,好想开口问问,他到底如何,为什么不来看他?
大夫好像来了,手搭在他的腕上,细细把脉后,说他这是身体亏虚,需要好好补一补调理调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