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小弟遥昌,在豫州刺史的任上,不幸被病魔缠身,最终撒手人寰。
如今,只剩下二弟遥欣还坚守在荆州那片土地上。
萧遥光心中暗自盘算,偷偷修书一封给遥欣,字里行间透露着反叛的意味。
他提议起兵造反,先占据东府为根据地,再让遥欣从江陵率兵东下,两相呼应,共谋大业。
然而,天不遂人愿,这密谋还未付诸实践,遥欣竟也一病不起,与世长辞。
兄弟三人,转眼间已痛失两位,萧遥光孤零零地站在这世间,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懊恼与悲凉。
另一边,宝卷也在暗中紧盯着萧遥光的一举一动。
某日,他故意召遥光进宫,假意商讨国事,却话锋一转,提起了江祏兄弟的罪案。
遥光一听,心中顿时警铃大作,恐惧如潮水般涌来。
他强作镇定,却难掩内心的慌乱,干脆装疯卖傻,声称自己身染重病,无法再过问朝廷的琐事。
遥欣的丧事办得庄重而肃穆,灵柩停放在东府前的水边,荆州的士卒纷纷前来吊唁,人数众多。
宝卷见此情景,心中不免生疑,担心这些士卒会生出变故。
于是,他打算撤去遥光的扬州刺史之职,让他回任司徒,并命他即刻返回宅邸。
朝廷的召令很快便传达到了遥光的耳中。
遥光心中明白,这一进宫,恐怕就再也出不来了,他不想步江祏的后尘。
于是,他一边紧急召集两个弟弟的旧部,一边与丹阳丞刘沨、参军刘晏密谋对策。
“我们不能坐以待毙!”遥光的声音低沉而坚定,“就以讨伐刘暄为借口,今夜就行动!”
夜幕降临,数百人悄然出动,他们攻破东冶,放出了囚犯,又闯入尚方库,取出了兵器。
同时,遥光还召来了骁骑将军垣历生,将兵马交由他统领,命他前去劫持萧坦之和沈文季两人。
然而,夜幕低垂之时,萧坦之与沈文季已闻风而动,悄然潜入了台城,如同两只灵巧的燕子避过了暴风雨前的惊涛骇浪,逃脱了被劫持的厄运。
垣历生,那目光如炬的谋士,心急如焚地劝说着遥光趁夜黑风高之际攻打台城,抢占先机。
但遥光却如同被迷雾笼罩,犹豫不决,双手紧握剑柄,眉宇间满是迟疑之色。
时间如沙漏般流逝,直至黎明初破,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,遥光才缓缓穿上那沉重的戎装,步履沉重地走出大厅。
他命令部曲登上城墙,如临大敌般自卫,城墙上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,仿佛也在诉说着不安。
垣历生再次上前,言辞恳切地劝他出兵,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