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红星镇大队跟公社,开一下午的会。
专门针对老赵家还有苏琬这事,进行商量。
按照平时,碰上娘家过来闹事的。
红星镇仗着地头蛇,直接把人赶跑。
或者干脆和稀泥。
可这次不一样嘞。
红星公社书记跟红旗公社那边书记通过电话。
那边没多说啥。
就说,前不久县城落马的、姓于的一个老干事,这事也是苏琬做的。
这么一说,可把红星公社书记吓得够呛。
整个红星公社跟着人心惶惶。
连忙去查旧账,核实比对。
尽管没发现啥漏洞,还心里面还是惶恐不安。
何况现在口号喊得是‘妇女能顶半边天’,以及各地大力提倡婚姻法。
赵军打老婆这事原本就站不住脚。
搞不好,连带红星镇名声一块臭掉。
以后谁家还敢把姑娘嫁来他们红星镇?
老赵家是有大孙子,香火没断,可劲造都没事。
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。
谁家有个香香老婆,不是抱着棉被暖被窝聊天?
那苏梅年轻时候,貌美如花,赵军能娶到她,不知羡煞多少同村汉子嘞。
反正红星镇一下午开会得出结论。
得制裁老赵家,让他们低头道歉。
赵大贵抽着旱烟,眉头拧成疙瘩,恨不能夹死路过的苍蝇。
“俺爹还当族长那会儿,啥时候受过这气?啊?厂子分工作,都得给咱家一个。”
“我说进村大队、进公社做活吃空饷,那也就是一句话的事。”
“啥时候,咱家还能被姓苏的一个黄毛丫头拿捏住?”
赵大贵一烟枪狠狠砸在桌子上,黑瘦身躯爆发强大能量。
全然忘记,昨天怂得不太敢上,全家唯一没实打实挨打的,就是他自己。
赵萍萍捂着大饼脸,哼哼唧唧,“也不知道哪个嘴巴臭的嚼舌根子,说啥我内裤都让嫂子洗。”
“今天上午,我们科黄干事还来问我。”
“以前黄干事还对我挺有意思的,现在眼看着也得黄掉。”
“黄干事他家可是县城的呢!”
赵萍萍恨得牙根痒痒,本就肿大的脸,愈发显得狰狞变形。
赵军大块头坐在小板凳上,一直沉默着不说话,这会终于站起身。
把儿子赵松拉到跟前,“下午我跟小松去小山村一趟看看。”
马大脚听他这话,气得从床上跳起来,“去啥去?还真打算求着那个小贱人回来啊?”
赵军皱着眉,“那咋?苏梅得回来啊,娘你没见那个苏琬,啪地甩出一千块?”
“还有,我跟爹还有兵子,还能不能去镇上大队和公社干活,这倒是没啥。”
“主要是萍萍糖厂工作,可不能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