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青年那双眼睛，男人缓缓开口。
“好。”
顾望川喜极而泣，眼泪掉在黎珩身上，浸湿了一小块的衣料。
黎珩没说什么，只温柔地给他擦着眼泪。
青年也没哭多久，过后眼眶泛红，反而不好意思地左顾右盼。
“我平时不哭的，我就是太开心了。”
一个大男人这么轻易就哭，很容易让人看不起，觉得是娘娘腔。
没有人喜欢被看扁，可他今天实在就是太高兴，没忍住掉了眼泪。
他没事，还答应和自己谈恋爱，这怎么忍得住？
“可以哭。”
“不管是开心还是难过，想哭便哭了，没有人能指责什么。”
“不管是喜怒哀乐，只要你愿意，你都可以尽情表达。”
说话间，男人在他眼角落下轻吻，淡色的唇瓣沾染了几分湿意，衬得那里的唇色深了几分。
看起来不均匀，却也不会突兀，好像不管他是何模样，都是理所应当的。
顾望川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话，心中大受震动。
很小的时候，他就被要求不能哭，不能任性，不能暴露自己的情绪，不能……
不能做的事情太多，久而久之，见人三分笑成了他的习惯，也得到了他人一句“温润如玉”的夸赞。
可惜小时候对他这么要求的父亲，却不再关注他。
原先他以为是自己哪里做错了，后来才知道父亲只是有了更爱的孩子。
不对，父亲根本就没有爱过他，只不过当时父亲并没有别的孩子，他便成了唯一的选择。
“都会过去的。”
顾望川回神，对上男人充满温柔和怜惜的视线，只觉得心中的苦涩逐渐被甜蜜替代。
他矜持地笑起来。
“是啊！”
“都会过去的！”
没有什么会过不去的。
这么多年自己一个人都过来了，现在自己还拥有他，更没什么放不下的。
看他展露笑容，黎珩放开他，轻轻揉了下他的脑袋。
“吃了吗？”
顾望川下意识摸了下干瘪的肚子。
不说还不觉得，一说才发现自己好饿。
他表情有点囧。
“没，有吃的吗？”
自己怕是等不及了。
黎珩这一个月都没怎么出去过，厨房里囤了不少食材，零食什么的倒是没有。
他牵着顾望川往里走。
“很饿吗？”
“如果很饿的话，我就让人送餐上来。”
“如果不是特别饿，可以等会，我去做饭。”
闻言，顾望川就是再饿也得忍着啊！
男朋友亲自下厨，这样的机会能错过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