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一】
几天后，黎珩回国，陪云铮去看了他爷爷，然后才去看的锦衣夜行。
进电影院的时候，少年是笑着进去的，出来的时候，眼泪汪汪，难过得不行。
他狠狠瞪了眼男人。
“渣男！”
黎珩：“……”就挺无奈。
夜色下，两人都戴着口罩，只能看到彼此的眼睛。
他轻轻“啧”了声，用力地将少年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。
“骂谁呢？”
“骂渣男呢！”
云铮气得不行，可又知道他不是萧煜，可谁让萧煜长了他这张脸啊！
不骂他骂谁啊？
黎珩被他气笑，收回手，垂眸好整以暇地盯着他。
“行，骂吧。”
“也，也不是非骂不可。”
云铮吸吸鼻子，别扭地给了个台阶下。
“我就是太气了，楚怀瑾也为他做了很多事，他怎么就说放下就放下了呢？真就活人比不过死人呗？”
黎珩：“……”
“方问雪是故意接近他的，就算后来救了他，也不能掩盖方问雪是敌国探子，因为他死了那么多人的事实，他怎么就因为那点喜欢不要楚怀瑾了？”
黎珩：“……”
“还有。”
“停。”
眼看他还要没完没了地替楚怀瑾叫不平，黎珩不得不提醒他。
云铮闭上眼，眼睛不是眼睛地瞪了他一眼，抱着双臂气鼓鼓的。
“干嘛？不是你让我骂的吗？我还没有骂完呢！”
男人哭笑不得。
“方问雪是谁演的？”
云铮仿佛被噎了一下，十分不情愿的吐出一个“我”字来。
“所以最应该怪谁？”
“……”不想吭声。
这不是被噎了一下那么简单，而是如鲠在喉了。
“而且你似乎忘了一件事，你在把萧煜推给情敌，那么是不是也要把我……”
“不是！”
云铮扑到他身上，伸手捂住他嘴巴，不让他把话说出来。
“萧煜不是渣男！”
“他做得对，楚怀瑾也不是什么好东西，萧煜那么爱他，是他一次次把萧煜推开的，不能怪萧煜！”
黎珩将他的手拿下，牵着他往回停车场走。
“那方问雪呢？”
云铮没好气地哼哼两声。
“这怎么能怪他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