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珩面露无奈。
“可以,只是气大伤身,不值得。”
气大伤不伤身玄笙不知道,值不值得他也不想管。
主打一个随心所欲。
看他不说话,就光盯着自己看,黎珩思索了片刻,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嫩滑的手背,耐心和他解释起来。
“只此一次。”
“还没有娶笙儿过门,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。”
“我说过,不会骗你。”
然而玄笙的注意力却不在这上面,突然变得眼神不善。
“那如果出事的是我呢?你是不是也不打算管了?”
黎珩有些哭笑不得。
“是什么给了笙儿错觉,让你觉得我会不管你的死活?”
青年眼神直勾勾地望着他,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。
除了他还能有谁?
就他自己刚刚说的那话,自己应该没有理解错。
黎珩不由地反思起来。
“是我说得不够清楚。”
顿了下。
“只此一次里,笙儿会是是我的例外。”
不得不说,听到这句话的时候,玄笙的心里就像被蜜糖灌满了一样。
“油嘴滑舌。”
尽管他很努力地克制自己,不让自己暴露情绪,可微微上扬的唇角,以及那双仿佛会正在闪闪发光的眸子,都出卖了他真正的情绪。
黎珩没有拆穿他的口是心非,满眼宠溺地点头附和。
“嗯,笙儿说得对。”
他这样反而让玄笙不好意思,耳朵在不知不觉间开始发烫。
“油腔滑调。”
语气很是嫌弃,却始终没有甩开男人的手,任由他动作。
口是心非这四个字,在他身上被演绎得淋漓尽致。
黎珩轻轻捏了捏他的手,然后才松开手,坐在了他旁边,将旁边用树叶包着的东西拿给他。
“这次要委屈笙儿了。”
“是什么?”
“烤鱼。”
玄笙动作一顿,面露迟疑,可到底没说什么。
然而黎珩哪会注意不到他的变化,无奈地捏了捏他的脸颊上的软肉。
“这么嫌弃?”
玄笙没吭声,给了他一个自己意会的眼神。
若是以前还在南疆的时候,他或许还会对烤鱼这东西有点兴趣。
不过仅限于调味齐全的烤鱼,而不是迫于生计之下用来填肚子的、除了土腥味再无其他味道的烤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