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出来了!”白玉抚着下巴,又道:“小……怎么?心虚啊?这么怕你的大魔头?对了,你教教我呗,怎的他们三个都这般优秀。”
“……”
水明漓看他,“水瑬对你不好吗?”
“好啊!”白玉下意识回道,又说:“你提水瑬干嘛?我说的是驭夫之术,不是驭儿之术。”
水瑬脸一黑,这红狐狸将他当儿子了?
很好。他微微眯起眸子,面无表情的盯着红狐狸。
见状,水明漓摆摆手,“我知道。你就说我儿子好不好吧?”
白玉皱眉,低头思索。
他同水瑬在一起时,完完全全被养成了一个小废物。
脸不用自己洗,衣裳鞋袜不用自己穿自己脱,饭全是水瑬做的,衣裳也是水瑬洗的,所有的大小事不许旁的插手,想要什么,只需要看一眼,下一秒就能得到……
太多太多了,这么被伺候的妥妥贴贴,搞得他只要一和水瑬分开就特别不习惯。
白玉下意识去看水瑬,却见水瑬同样正盯着他。
怪异的感觉涌上心头,白玉心神恍惚一下,看着仍稚嫩的面庞,念头一闪而逝抓不住,他笑着搂上水瑬的肩膀,“多亏你教的好儿子,我也跟着享福了不是。”
水明漓看着傻狐狸,笑得开心,“对,不用客气,尽管使唤。”
这只笨狐狸也不想想,除了他爹爹能享受的待遇,水瑬何时对旁的这般老妈子一样伺候过。堂堂魔界、太荒殿下,身份何其尊贵,自小也是矜贵养着的,却愿意为他脱靴穿袜。
他不懂,没关系。水瑬心中自有想法,他会好好对红狐狸,宠的红狐狸离不开他,没他不行,心甘情愿同他在一起,永远不分开。
水瑬握上红狐狸的手,“白玉,来,挪一挪。”
倾吾已经回来了,小心的连人带被抱起来。
至于为什么被子也抱着,因为这两日大魔头都不许他穿裤子,生怕磨到伤口,仅仅穿了件长袍,若是掀开被子,只怕会看到两条白花花的腿。
水明漓圈着倾吾的脖子,看着他小心的迈过门槛,一副生怕颠到怀中人的模样,屏住呼吸,不敢动。
寝殿外搭起了花枝缠绕的亭子,亭子下放了一张类似于床的超大号软榻,四周皎纱垂落,朦朦胧胧,阳光斑驳穿过花枝印在被子上。
白玉看呆了,赞叹道:“厉害。”
水瑬说:“回头我在寝殿外也搭一个。”
白玉目光黏在用花枝搭成的漂亮亭子和一看就很好睡的床,下意识点了点头,又道:“可是我要回青丘的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