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侍先反应过来,盈盈一拜,“见过焱玉神君。”
水瑬眉头皱起,看着赤裸着上半身坐在床榻边的少年,又看向面容姣好的少女。
是了,神侍在给水瑬擦药,一道可怖的伤口斜横在壁垒分明的腹部,伤的很深。
瞧着神侍指尖的白色药膏,白玉心底不大痛快。
梵荥呢?梵莐呢?
水瑬身边的近侍哪里有过一个女子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水瑬有些意外。
“怎么?我不能来?耽误你好事了?”白玉语气冲了些。
水瑬无奈叹口气,“白玉。”
气氛莫名诡异,神侍却恍若未觉,嗓音柔软,“殿下。”
白玉听着这娇柔的声音,无端起火,大步上前,几乎是用夺的,“我来吧!你出去!”
神侍愣了一愣,委屈道:“是。”
恭顺行礼,刚一转身,面容激动的扭曲,笑开花。
哇哇哇!焱玉神君果然是吃醋了!
白玉看着合上的门才反应过来他刚才莫名其妙凶了人家,于是绷着脸瞪了一眼水瑬,“你一个大男人还需要侍女来伺候!”
“爹爹他们出去了,梵荥和梵莐也不在,这个神侍领了命过来的。”至于领的谁的命,他也不知道。
水瑬不动声色看着红狐狸,眼底划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。
“你自己不会擦?再说,那也不用脱光吧!怎么,难不成你背上还有伤!”红狐狸炸毛。
“有。”水瑬转身。
背上两道稍轻些的伤口。
白玉噎住,哼哼唧唧给他擦药,“怎么弄的?”
“近日魔域内乱,有大魔煽动不少魔想偷诛神剑,出去时碰巧遇上了。”
“你自己就上了?”
“乌合之众。”水瑬淡淡道。
白玉抬手敲他头,“瞎逞什么强。”
水瑬未语。
却听红狐狸又支支吾吾,“你,你为何不给我传信。”
水瑬讶然,“你想我给你传信?”
白玉脸一红,凶道:“谁想了!我就是问问!”
“哦。”水瑬低头,心中一时又无法确定。
气氛变得凝滞。
他们在一起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,一直都是红狐狸说个不停,水瑬认真听着,偶尔附和两句。
今日红狐狸也不知怎么了,颇不自在,“药擦完了,我走了。”
“嗯。”水瑬低低应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