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欸,你们家的门没有关上,我能进来吗。”
也不等定月彻回答,或者说自己根本也没等定月彻回应,就这么大大咧咧的从大门走了进来。
女孩穿着素白的长裙,皮肤白的好似洋娃娃,十六七岁的年纪,看上去并不比定月彻大上多少。
这位少女在从镂空的墙面装饰之中看见倒在地上的定月彻之后,便从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关闭的建筑大门走了进来,然后十分辛苦的扶起定月彻,也不在乎对方身上沾染的潮湿泥土会把自己的素白长裙弄脏。
小别野的门锁定月彻并没有什么防备意识的,当着这位陌生小姑娘的面打开了,他的脸上并没有什么额外的表情,哪怕是直到现在,这个家伙都好像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。
“来,喝点水,你叫什么名字啊,怎么会昏倒在花园里……?”
白裙女孩好似一点不怯生的,径直找到了厕所,用沾了水的毛巾,大概的替定月彻擦拭了一下沾染泥土的面颊,动作轻柔,神态和煦。
定月彻好像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理智,看了一眼白裙女孩,有些没礼貌的指了指冰箱的位置。
“水。”
女孩被这么没有礼貌的指示,却看不见脸上有什么不满或者责怪的神情。
只是轻轻点了点头。
“水是吗,好的……也不知道你在外面昏迷了多久,会口渴也是应该的呢……”
接过女孩递过来的一大杯冰水,定月彻的动作稍微停滞了几分,普通的玻璃杯上很快就浮现了轻薄的水雾。
他仰头喝下,然后将手中饮用完毕的水杯交给了一直守在一旁的女孩手中。
女孩双手结接过,却在手掌刚刚捧上杯子的时候,额头眉心顶上了一处冰凉的枪口。
…………
难言的寂静。
定月彻的嗓子好像被冰水刺激了一下,还是说混沌的脑子终于被冰水刺激了一下,他抬起没什么情绪的眼睛,看着面前的白裙女孩,手中捏着的手枪,却是稳稳当当。
“你……这是什么意思?小弟弟。”
意料之外的,看起来一副纯洁善良又楚楚可怜的白裙女孩,竟然没有透露一丝的惊惶,反而顶着枪口往前又凑近了些。
端的是有恃无恐的模样。
“Vermouth.”
定月彻另一只没有举枪的手抬起推了一把女孩捧着杯子的手掌,力道作用下,杯子应声飞出,摔在女孩脚边变成了华丽的满地残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