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,你的银辉落在小摊上了。”男子满脸堆笑,跑到李泽身前,双手呈递装着银辉石的锦袋。
“哦,你说这事啊,没关系,就当送你了。”
男子后退了两步,有些焦急,“公子,你莫要报复小摊啊,真的没有烧鸡了。”
男子的阅历很自然的以为,眼前这位公子是在拿自己的摊位打趣,故意留一袋银辉,后面找人来掀摊,行一些恶趣味之事,别人也不会嚼舌根。找个理由,就说烧鸡摊主偷了自己的银辉。
人证物证俱在,再添油加醋一番,合情又合理。这种事情,是城里每一位底层商贩特别要小心的。
毕竟,不穿衣服的,又怎么斗得过身披甲胄的呢?
“这么紧张作甚?真的送你了。”
男子看着手里的锦袋,咽了口口水,要说不心动,那是不可能的,卖几天的鸡,也不一定能换这么一袋。这分量,着实是有的。
“公子,真的吗?”
“真的。”
“可是,您为何……?”
“你就当我……是个傻子。”
……
李泽回到李府后,胡吃海喝,给王福都吓了一跳,“少爷,您吃慢些。”
“王叔,再给我拿两只鸡来。要烧鸡,淋上酱汁的那种。”
“少爷,您稍等。”
王福立马前去后厨,吩咐正在打瞌睡的小伍。
待李泽吃完烧鸡后,已至残阳,看了一眼天边即将落尽的余晖后,李泽倒头就睡。
第二天,结束了。
……
李泽的生命只剩最后一天。
这一天,过的很平淡,待到斑驳的光影透过窗棂,打在房间的地板上。李泽才慢慢睁开朦胧的双眼,“我怎么感觉,今天精神更好了?”
掀开被褥后,李泽站起来原地起跳,“真的,这可真是奇怪,明明昨晚还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,睡的时间都是间断的。”
那个梦很真实,真实到,李泽分不清究竟是现实还是虚幻。
他梦到了一男,梦到了一女,俩人隔着一条长河,在互相眺望,他们的面容模糊,无法分辨身份,只能从装扮大致判断性别。
可李泽在梦中,却突兀的来到长河之上,自己没有目的,寻不到方向,只有那个女人在前方接引自己。
“嘶……”只要一回想到梦的内容,李泽就浑身哆嗦,“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。”
李泽今天不打算回求道苑了,要让小师弟知道,没有了自己,他的生活将是何等的无趣。
而这个结果,却需要很长的时间来见证。
“奇怪,怎么从昨天开始就见不到那老头了,他究竟去哪了?”李泽嘀咕道,不知道为何,自己产生一种,再也无法和父亲相见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