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……
“有办法，你也来当工作人员吧。”
何运晨靠近石凯耳朵，几乎用气声说话。
石凯视线一飘，落到了收银员和保洁身上，显然已经在思考该取代哪个身份了。
何运晨挡住他过于直白的目光，嘱咐道：“但你不能逃单，不然我有麻烦，先坐这等着。”
说完，何运晨带着笑脸去迎接新的顾客。
而石凯则听话地端坐在座位上，时不时拿起筷子拨弄两下盘子里的菜。
随着时间推移，餐厅里的客人越来越多，逐渐坐满了半个餐厅，何运晨已经忙得脚不沾地。
石凯很有耐心地等着，换做以前的他这时只怕已经急得跳起来了，但短短时间，他已经明白急躁是会付出代价的。
要耐心，任何事都是。
徐徐图之，方才稳当。
终于，何运晨给他抛来一个眼神，而后迅敏地去到餐厅门口迎接新客人。
这是一位削瘦到几乎只剩骨头的女性客人，打扮精致，孤身一人走了进来。
凹陷的青紫色眼眶中，她深黑的眼珠凝在何运晨身上，充满打量和暗藏的贪婪。
何运晨也盯着她看了两秒，忽然惊喜地喊道：“啊，是您，女士，有位先生等了您许久！”
削瘦女人疑惑地问：“你认识我？”
“当然，您的气质美貌我一眼就认了出来，那位先生，您看——”
何运晨指了指远处的石凯。
而隐约听见声音的石凯下意识挺直了背，漫不经心地整理了一下袖口。
“他一来就向我们描述了您的样貌，并询问我们是否见过，说在景区里遇到过您，可惜当时没有鼓起勇气，只能事后在餐厅里苦苦等待一个缘分。”
削瘦女人愣住，脸上漫出几分羞涩，但语气还带着怀疑：“真的吗……”
何运晨叹口气，“女士，请不要怀疑自己的魅力。”
说着，他从腰侧拿出一支白骨做成的花。
“这是那位先生让我转交给您的。”
削瘦女人接过花，面色迟疑。
没给她思考的时间，何运晨连忙引着人走到石凯对面。
石凯当然也不负众望地飚了一波演技，深情款款地抬起头，沉默注视。
削瘦女人捂着脸坐下。
“快，来几份你们店的招牌菜。”
何运晨笑容满面地离开。
厨房里，曹恩齐急切地问：“怎么样？能成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