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喜不过一瞬间,一向聪敏的兰墨顿时尴尬不已。
几个表兄弟本来以为是表妹认识的朋友,只站着看,不欲干扰。
结果听起来不是那么回事。
郭昀立马问表姐:“表姐,是五哥差点被他伤到么?”
“嗯,五表哥衣服被勾起了丝,人不碍事。”郑离惊并不是要找兰墨算账,她只是陈述所见所想。
几个表哥看向兰墨的目光却不善了。
七弟年纪还小不懂,他们可都是过来人。
这姓兰的八成是想扔花调戏表妹,却误砸到了五弟。
尴尬的兰墨迎来几双充满警惕和不虞的目光,顿时头皮一麻。
一二三四五六,六个金刚护着的郑二小姐,给他多个胆他也不敢嬉皮笑脸下去。
这些八成都是来武安伯府喝喜酒的表亲。
“郑二小姐,在下当时是无意冒犯,多有得罪了!”极少跟人道歉的天之骄子,这回不得不低姿态。
还能道歉,尚算有救。
郑离惊点点头:“既然你意识到自己不对,日后莫再乱扔花枝就是。”
她接受道歉,但不忘再提醒一次。
兰墨有种怪异感,似乎自己面对的不是妙龄少女,而是一位开蒙夫子。
这感觉,新奇之余竟然让最烦夫子的他,并不反感。
他收起扇子拱手一礼:“在下定然铭记姑娘所言,必不再乱抛花枝。”
花折一支即可。
他不贪多。
这小插曲郑离惊并不放心上,表兄弟们也没有刻意去提。
安哥儿更是如出笼小鸟,看哪都稀奇。
看耍猴戏都比在戏楼看戏有兴趣,投壶夺彩也能跟七表哥投个十轮回。
哪怕回回都输。
善若也兴致勃勃,就他们仨玩得最尽兴。
郑离惊与表哥们都是陪着的姿态,看弟弟妹妹们玩得开心,他们就开心。
在外耍到傍晚,一行人才回府。
回府得知舅舅们竟然已经迅速买下一座宅子。
那宅子就是城南六舅家后头的兰宅。
兰家偷鸡不成蚀把米后,在那闹过鬼的宅子住不下去了,主动找郭家低于市价售出,只求郭家给句安心话。
要不然他们夫妻都不敢住一屋了,生怕那鬼又附身,实在是惊魂难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