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新年的气氛冲淡了盛展和吴父的分歧,但是盛展心里知道,过完年后吴父就会有所行动。
只是盛展始料未及的是,吴父在大年初三,就已经按捺不住自己的计划,派阿信前来,让自己过去见他。
兰兰看着盛展外出的背影,一颗心七上八下的,总感觉他们的这次见面会产生很大的分歧,无非是一个让走,一个不走的分歧。
兰兰惴惴不安的在家等待盛展,一个下午的时间是那么的漫长,兰兰拿起身旁的箩筐,想借着做秀活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,让自己的等待不那么的焦心。
一心不能二用,就是自己使劲的把心思放在绣布上,可手还是一直被针扎,那种十指连心的疼,激的兰兰的眼泪直在眼眶打转。
把手指放在嘴里吸吮,试图减少一些疼痛,可是不知为什么,此时的眼泪早已不再是疼的代表,就跟决了堤的水一样,流的止不住。
兰兰用袖子把泪水擦掉,仰起头,试图把这些眼泪给憋回去,在一切都还没有发生的时候,自己不该乱想。
如果自己这样,那势必会惹盛展担心,她不想盛展为了自己难受。
调整好自己的情绪,索性把腿上的箩筐放下去,兰兰开始准备起晚饭,既然现在时间还早,那就做些细致又费时间的晚饭。
盛展从吴父的住处出来后,心中是五味杂陈,吴父的执拗不是自己仅凭几句话就可以说通的,他们的谈话再次不欢而散。
盛展现在是两难,这里是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,所有的至亲都在这里,真不想因为生父的到来,而抛弃自己的所有。
盛展举目忧愁的望着长天,深吸气,试图平缓一下自己的心情。
盛展没有直接回去,转身去了南哥家。
自己的忧愁不敢跟兰兰吐露,自己一个人心不顺就行了,没必要让她也跟着自己担心。
街上的气息还是停留在过年的氛围中,而这些跟自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,红色的灯笼和红色的春联,她们肆意的在风中摇曳,是那么的自在,反观自己,在吴父到来后,一直是被牵着走。
不知不觉走到了南哥家门口,自己从小得南哥和奶奶的照顾,才感受到关怀二字的意思。
亲人对于他而言,虽不放在心上,可也忽视不掉,正在门口踌躇不止的时候,南和发现了盛展。
从他这一脸的表情中,南和多少猜到了他的烦恼,回去跟晚春说了一声,就带着盛展往探筱阁去。
方叔和唐叔在看到他们时还诧异,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。
不等盛展解释,南和就把盛展的事情给他们俩说了。
方叔和唐叔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一时不知该怎么劝解。
平时如果是阁里的事,他们是尽心尽力,可是,这个是盛展的家事,不好说,只能试着开导盛展。
方叔:“盛展,我们知道你的烦恼,也理解你现在的难处,可这事他不好办。”
盛展皱着眉:“我也知道,难道就没有个两全的法子?”
唐叔:“老话说,自古忠孝两难全,你的初心是这里,你也忠于这里,但是你生父的意愿是想你跟他走,那是孝道。”
南和:“虽说没跟你的这位父亲见过面,但是从他的行事作风上来看,这是个老谋深算的人,如果你不跟他走,我真不知道他会不会接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