维也纳,圣史蒂芬大教堂。
高耸的钟楼傲立于群塔簇拥之间,宛如一顶光彩夺目的皇冠戴在维也纳的头顶。自遭遇两度大火后,大教堂重修为如今的哥特式尖塔群。坐落在维也纳市中心,被虔诚的信徒爱称为“维也纳的心脏”。
艾伊尼阿斯穿着一身雪白的教袍,坐在私人房间的书桌后哼着小曲,手下羽毛笔似乎在写着什么。
他的女儿,如今维也纳教会的大修女长,加布里埃拉。
她正举着鸡毛掸子在父亲身后的七彩琉璃窗前擦拭灰尘,余光瞥到父亲有意用左手遮掩的纸张,翻了个白眼,继续沉默地工作。
“咳咳。”
艾伊尼阿斯咳嗽了两声,但加布里埃拉没有搭理父亲。
见自己的暗示起不了作用,艾伊尼阿斯无奈只得直言道:“乖女儿啊……”
加布里埃拉头也不回地接着打扫,语气冷漠地道:“请主教自重,主的面前没有父女,请称属下的职务职务。”
“我的大修女长啊,别扫了,你扫下来的尘土快把你爹呛死了。”
“主教大人可不会这么简单被呛死,您年轻时候染上黑死病,被放血放了三天都活了下来,连上帝都说您难杀。”
“谁跟你说的这事啊?”艾伊尼阿斯尴尬地挠着脸颊。
“母亲大人。”
“她还跟你说了什么别的没有?”
“她还说您病愈后大彻大悟,抛下了她和年幼的我,跑到罗马去大放厥词地提议禁色,然后被教士们一致认为太过封建,乱棍打出了会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