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璝闻言,心下一沉。
事实上,他在来的路上,心中就有不祥的预感,只是事情紧急,他顾不得多想。
但现在看雷铜的样子,刘璝心中的不祥却是越来越重。
刘璝与泠苞坐镇中央,吴懿在北门,张任吴兰出南门去小道埋伏,雷铜坐镇军营。
这是他们之前的安排。
而现在正是战时,哪怕是军营,也不存在放松的情况,而是作为援军,若是敌人攻城的时候,那里情况紧急,军营留的兵就可以及时支援。
也就是说,按照正常情况,敌人攻入城中的消息已经传入了军营,而雷铜也应该早就率军出营才对。
但刘璝一路上根本就没有看到出营的大军,这种异常的情况方才让他的心中感到不安。
只是之前因为太过焦急被他给忽略了。
但现在见到了雷铜,看到雷铜异常的行为之后,刘璝的不安再次浮上心头。
“雷铜,你到底要干什么!”
雷铜摇摇头,只道。
“刘将军,我只是想要为数万大军的未来着想罢了!”
刘璝闻言,脸色赫然色变。
“雷铜,你要叛变!”
“非也!”雷铜继续摇头:“刘将军,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,贤臣择主而事,刘璋暗弱,我这不过是转投明主罢了。
又有言,
识时务者为俊杰!
张绣大军拿下雒城之后,就可以兵临成都,到时候我们拿什么来抗?
所以不如降了,也可使麾下大军免收战乱之苦!
我一人倒是死不足惜,但我要为手下士卒考虑!”
“哈哈~!”
刘璝简直被气笑了。
“背主之人,竟然还被你说的如此冠冕堂皇,但这也改不了你背主之事!”
刘璝厉喝一声,最后高呼道。
“来人,升帐议事!”
虽然是雷铜坐镇军营,但不过是代有军权罢了,而真正的军权,实际上是在张任的手中。
这是张任从米仓山带回来的大军,指挥权还没被卸呢。
只是张任出去埋伏去了,所以将大军的指挥权暂时交予城中众人。
所以刘璝眼看雷铜要反叛,也不啰嗦,准备夺了雷铜的兵权,然后再绑了雷铜,等出兵将敌人打出城之后,再好好的清算雷铜。
只是,刘璝喊了半天,却发现无一人有动作。
刘璝见状,当即心里咯噔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