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苏是江美人的人,自然要替江美人开脱,皇上若不信,可以把当时在场的都叫过来挨个审问。”
“是啊皇上,奴婢们都看见了,明明就是江美人推了冯贵人。”又一个宫女哭着跑过来作证。
祁让阴沉着脸,对她们的话置若罔闻,迈步下了台阶,杀气腾腾地往晚余跟前走去。
宫女们停止了哭诉,贤妃也捂着心口从地上爬起来。
院子里其他妃嫔都下意识向后退开,眼睛一眨不眨地追随着祁让的脚步,等着看他会如何对待江晚余。
祁让走到晚余面前停下,衣袂带起一阵冷风,居高临下地盯着她没有血色的小脸,沉声道:“跟朕说实话,是不是你干的?”
晚余在院子里跪了这么久,身子早已冻透,膝盖处一阵阵刺骨的疼痛。
在所有人的注视下,她坦然迎上祁让的目光,语气平静道:“不是我,我没推她,是她推的我,我也摔倒了,我的头都磕破了。”
她转过头,给祁让看她的后脑勺。
乌黑的发丝间,凝固着暗红的血迹。
祁让不自觉皱起了眉,垂在身侧的手抬起又放下,最终只冷声道:“她为什么要推你?”
晚余摇头:“我不知道,但就是她推的我。”
“不知道?”祁让发出一声冷笑,“你觉得你的话可信吗,她这样做,对她有什么好处?”
“对她没好处,不代表对别人没好处。”晚余冷静道,“她或许受人逼迫,或许是假孕,或许孩子来历不明,正好借着落胎来陷害我,皇上应该自己去查明的真相,问嫔妾,嫔妾也不知道。”
“江美人,你说的这是什么话?”
贤妃捂着心口步履蹒跚地走过来,一脸的痛心疾首:“你闯了这么大的祸,本宫都不忍心让皇上责罚你,也没有和皇上说你一句坏话,你却反过来攀扯冯贵人,还含沙射影地攀扯本宫。
你说是假孕,皇上已经叫孙公公亲自确认过,你说孩子来历不明,敬事房有档案可查,你说她受人逼迫,这不是明显在引导皇上怀疑本宫吗?”
她又哭着跪在祁让面前:“皇上,臣妾是钟粹宫主位,冯贵人的胎向来由臣妾照料,臣妾就算再傻,也不敢拿皇上的子嗣做文章呀!
臣妾侍奉皇上多年,何曾与人红过脸,何曾做过任何出格的事,皇上若因此疑心臣妾,叫臣妾情何以堪?”
“是啊皇上,贤妃娘娘最是慈悲为怀,温婉贤良,皇上当初封她为贤妃,说这个字于她再合适不过,难道皇上为了一个江美人,连她都信不过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