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还是将洛玦歌带回了齐国,让他时时贴身跟着她。
也许是不甘心,也许是意难平。
她偶尔会想:“我这么优秀的人,洛玦歌他凭什么不喜欢我?”
她这个人执拗到了骨子里,越是硬骨头,她越是啃得香。
#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#
洛玦歌的身体,她唾手可得。
可他的心,从来都只系在另一个女人身上。
洛玦歌也许就是齐韫此生的求而不得,但齐韫不信邪,她偏要他的身心,皆属于她。
于是,左相一回归,整个幽都都知道了,她的身边养了个新宠,疼爱异常,多次出入坊市,为博其一笑而一掷千金。
幽都人都知晓了,身为幽都之主的齐暄,又怎么可能不知道。
况且齐韫估计压根就没想过要隐瞒他什么。
她就是这样一个自我的人,又怎么能期许,她还会考虑旁人的感受呢?
齐暄之于她,便是一个旁人。
“王上,子时了,大人今夜许是不会入宫了,王上还是……”内侍的声音随着晃悠的烛光一并颠倒,齐暄根本听不见他说了什么。
只觉得那张张合合的唇舌,叫人厌烦!
“出去!”齐暄的掌心,全是他挤压出的血迹,“滚出去!”
内侍惊惶不己,俯跪在地,他从未见过王上这般叫人胆寒的模样。
“王……王上!”
内侍最后见到的,是一排又一排,被掀翻的烛台。
“你说大人的心上人,究竟长什么模样呢?”齐暄似乎冷静了下来,语调也恢复了往日的温和。
但内侍却觉得一股子寒意从脚底直往心头钻,“王……王上若是想见,直接传个谕令将人召来便是,您才是北齐的国君,那人不过相爷身下的一个玩意儿,他若是进了宫,还不是任由王上您,搓扁捏圆?”
“你说得对,那这谕令,就由你去传吧。”
内侍狼狈逃离宫殿,抱着必死的心态去左相府传了旨。
然后,左相是陪着那人一起进宫的。
内侍想,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幕,他是个绝了根的人,不知道什么男女情爱,但王上看见那两人相携而来时,瞬间灰败的眼眸,令他亦觉得悲戚。
然而,令齐暄更绝望的,是那少年摘下面具后,显露的容颜。
两人四目相对,那少年微微扯了扯唇角,他的嘲讽明明是对着身侧的齐韫的,但却更像是在齐暄的脸上,狠狠扇了一耳光,“韫表姐真会玩。”
只此一句,齐暄整个人,便如同被判了死刑,面色苍白如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