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租车司机开出去一段路程,问道:“帅哥,这是刚跟人干完架?”
“嗯。”吴朝阳很疲惫,但还是强打起精神,眼睛有意无意看着反光镜,一辆黑色的汽车已经跟了两条街。
“师傅,开出租车多久了?”
“十年老司机了。”
“那江州的路都很熟吧。”
“那是当然,别看江州坡坡坎坎地形复杂像个迷宫,在我脑子里清晰得很,不是我吹牛,交通部门的人都不一定有我清楚。”
“看见后面那辆车了吗?”
司机师傅瞥了眼反光镜,不但没有害怕,反而激动道:“早看见了,仇家追你?”
“能甩掉吗?”
司机师傅立刻来了兴致,抹了把头顶为数不多的几根毛,“我跑起来警车都撵不上我,但是得加钱。”
“没问题,给你加五十。”
吴朝阳话音刚落,汽车猛地一个急转弯钻进一条看起来不像公路的小巷子,吴朝阳冷不丁本能伸手抓住扶手,手掌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。
黄色的出租车风驰电掣,穿梭在大马路、小支路和一些不像路的小路上,上坡下坎穿过几个隧道,上了几次高架桥,后面的黑色汽车被甩得无影无踪。
冷晴紧张坐在凳子上,右手伸入裤兜紧握水果刀,原本她在学校宿舍已准备睡觉,突然接到了吴朝阳的电话。
深更半夜他要干什么,还能干什么?
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,冷晴身体微微抖了一下,手里的刀柄也握得更紧。
胆战心惊打开门,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满身酒气,一身血污,面目狰狞的吴朝阳,吓得她立刻就要关上门。
吴朝阳一手撑住门板推开,强行闯了进去。
冷晴靠在墙角又惊惧又愤怒地盯着吴朝阳,“我们签了协议,两年之内你不碰我。”
吴朝阳直接一屁股坐在她床上,“去给我打一桶水来。”
冷晴怒斥道:“我们说好了的。”
吴朝阳很是无语,冷声道:“你再叽叽歪歪,这个月别想从我这里拿一分钱!”
冷晴恨得咬牙切齿,但又无可奈何,提着水桶走了出去。
筒子楼每层楼共用两个水龙头,路程不远,但冷晴却走得很绝望。
说好的两年股票翻两番就放过她,这才多久就撕毁协议,还有没有点契约精神,还要不要点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