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琴手里捧着一只鸽子,看样子是一只信鸽,腿脚上还绑着一只小竹管。她从竹管里将信取出来,打开一看,只字未变,这信是原封不动带不回来的。
她脸色更差了,抬头对书墨道:“信没送出去。”
书墨的脸色也不好看,她拧着眉道:“看来殿下已经不在秦水了。”
司琴接道:“在秦水停留了那么久,肯定已经走了。只是不知道殿下现在身在何处。”
战况瞬息万变,她们消息再广,也没办法随时知道被北梁军现在在何处。
书墨沉声道:“虞城已经攻下了,他们很可能去打江城,只是殿下未必会随着北梁军走,我们也不能仅仅因为‘可能’就将信鸽随意放出去,落在别人手中就糟了。”
信件虽然是用密文写的,但也难保没有能人能猜出一二,这个险,书墨不想冒。
司琴急得来回在屋子里踱步:“那现在怎么办?必须得让殿下知道——天机阁什么时候出过这样的事!”
书墨也心绪烦乱,是啊,天机阁什么时候出过这样的事?埋下的暗桩居然被人发现了,甚至失踪了。
若不是接洽的人久久未等来人,她们倒现在还不知道虞城的暗桩出了事。
天机阁的暗桩都是单线联系,很多时候即使是相处已久的邻居都不知道彼此同为天机阁的人,保证了天机阁隐蔽性和绝密性。可这时候就会发现,一只暗桩出了事,不能及时让天机阁的其他人知道消息。
等司琴她们知道虞城安的人失踪的时候,已经过去了七八日,她们再去给楚惜颜送信,又过去了五日。
她们到现在还不知道一点失踪的暗桩的消息,现在又联系不上楚惜颜,她们怎么能不急?
“这么下去不行。”书墨率先道。
司琴停下来,问她:“那我们选择怎么办?”书墨向来比她沉稳,她下意识一遇上解决不了的事就去问书墨。
书墨道:“殿下我们是联系不上了,也先不要去联系了。万一不慎信件落到别人手中就糟了。我们先给公子送信,公子没有和楚惜北在一起,现在正在南唐都城,不会联系不上。也给靖阁主送封信,告诉她联系不上阁主……”
书墨一咬牙,道:“让她一切行动自己做主,便宜行事。”
司琴想了想也只能如此了,她们现在是代楚惜颜做了决断,但事急从权,不能什么也不做。
只是丢了一个暗桩,这事情看似不大,但若是失踪的人不能死守秘密,天机阁的机密很可能泄露出去。
若是抓到他的人顺着他这条线找上去……司琴不敢想象这个后果。
彼时,楚惜颜正端坐在马上,远处喊杀声震天。
战场距离她很远,她却依旧很感受到肃杀与疯狂,熟悉又陌生。
不管什么时候,她都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