曼达低下头。
“你说得对,凶手第一次行凶没有直接的杀人动机,所以很可能会再次犯案......要是我能早点放弃自己的方向就好了......”
方向错了么......要不是外挂,我的方向大概和曼达没有什么区别。
“话虽这么说,你可没觉得自己的方向有错,不是吗?”
“唔......”
“即便是现在,你也在从那个方向去思考,对吧?”
“你、你在说什么啊?我不是都说了我的方向是错的嘛!”
“不,你的方向是对的。”
我否定了曼达嘴上的发言。
曼达并不是像她认为的那样,以“凶手不会再次犯案”为出发点,相反,她只是试图通过调查,去推理出这一结果。
据我所知,仅从真相的角度来说,她的方向的偏移程度是最小的。
所以,与其让她放弃方向,不如让她继续错下去......不,应该是通过不断的错误,取得真相。
“你如果放弃自己的方向,那就不是我认识的曼达了哦。”
“......你在嘲讽我吗?”
“才不是~~你的方向虽然整体是错的,但你做的调查,帮了我很多。”
“唔......”
“换句话说,没有你那错误的方向去铺垫,我也不可能得出正确的方向哦。”
“......总觉得听上去很火大。”
呃......好吧,看来我仍没有那种靠说话就能感化别人的能力。
用最终手段吧。
“嘛,总而言之,我昨天刚想明白了一些重要的问题......”
“真的吗?快说!”
......最终手段就是最终手段。
我看着曼达顿时精神百倍的大眼睛......刚才那副失落的模样果然是假的啊。
“凶手杀害席慕尔小姐的工具,我知道了。”
我拿起曼达的水杯。
“就是这个。”
“......诶?”
“用水。”
“水......”
“凶手把水冻结成类似于锥子的形状,并通过固形魔法使之暂时不会融化,然后用冰锥行凶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啊,关于这一点,实际上我第一次去阁楼时,有件事没告诉你......”
嘛......毕竟当时也没想到会和凶器有关。
说到底多亏了费里诺德。
“在席慕尔小姐房间的客厅地板上,有很大一滩血迹,而血迹中,含有过多的水......估计就是冰锥融化后造成的。”
“这种信息你既然知道就早点说啦!”
“呀~~抱歉抱歉~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