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转头看向姜陌，意味深长，“师尊，弟子与楚师妹之间，有些‘账’，或许只有用拳头才能算得清。”
“哦？”楚惜月闻言，惊讶地掩唇轻笑，“呵呵，师姐还是这般直接呢。也好，拳脚无眼，刀剑亦然。若是一会儿不小心伤到了师姐，还望师姐莫要怪罪惜月手重哦。”
苏九鸢冷哼一声，眼神锐利如刀：“彼此彼此。楚师妹身子娇贵，前些日子又受了伤，可要小心了。万一不慎，旧伤复发，到时候哭鼻子抹眼泪，可就不太好看了。”
她毫不示弱地反唇相讥。
“多谢师姐关心，我会小心的。”楚惜月脸上的笑容不变，眼底的光芒却微微一凝。
“废话少说！”苏九鸢的耐心已经耗尽，周身开始弥漫起淡淡的灵力波动，“要打，便出招！”
“唉...”姜陌见状，知道这场架是劝不住了。
这两个丫头，都不是省油的灯。
他长叹一声，严肃起来，“罢了，罢了！既然你们执意如此，那便依你们。但须得约法三章！”
他伸出三根手指，神情郑重：
“第一，此战只论胜负，点到为止，不许下死手，更不许伤及对方性命道基！”
“第二，不可伤及同门情义，不要因为此事日后心怀芥蒂！”
“第三，无论结果如何，此战之后，今日引发争端之事就此了结，日后不得再因此事互相寻衅、纠缠不休！”
姜陌的目光在两人脸上一一扫过，带着师长的威严：“听明白了吗？”
楚惜月盈盈一笑，对着姜陌行了一礼，姿态优雅：“是，师尊，惜月谨记在心。”
点到为止？
呵呵，那也要看大师姐能在我手下撑过几招了。
苏九鸢则是冷着小脸，惜字如金地点了点头：“嗯。”
只要能揍她一顿出气，其他的都好说！
见两人都已应下，姜陌无奈地摇了摇头，向后退开数丈，为她们留出足够的战斗空间。
“那便...开始吧。”
随着姜陌话音落下，须弥芥子空间内原本氤氲的灵气仿佛瞬间凝滞。
空气中弥漫开无形的压力，楚惜月脸上的甜笑缓缓收敛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猎人盯住猎物般的专注。
而苏九鸢周身的寒意更甚，那双清冷的眸子里，战意犹如实质般燃烧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