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！
刘扬相信自己的直觉。
这种源自神魂深处的警示和判断，是他在无数次生死历练和大道感悟中锤炼出来的，从未出过错！
这个苏九鸢，绝对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！
她的身上，必然隐藏着惊天的秘密！
相比之下，那个与青玄宗宗主同名的“姜陌”虽然也算沉稳，那个与天魇宗妖女同名的“楚惜月”虽然名字引人遐思，但在刘扬此刻的感觉中，这个看似最不起眼的、修为最低的苏九鸢，才是三人之中最深不可测，也最让他感兴趣的存在。
“这位苏姑娘，气质清冷，沉静如水，在这喧嚣闹市之中，尤显难得。不知苏姑娘修习的是何种功法，竟能如此不受外物所扰？”
苏九鸢抬眸，清冷的目光对上刘扬探寻的视线，平淡无波，听不出丝毫情绪：“心静，则万物皆静。与功法关系不大，不过是个人心性罢了。”
刘扬眼中闪过几分讶异，没想到会得到如此简短的回应，但随即又恢复了温和的笑容：“苏姑娘心境修为，令人佩服。”
刘扬...玄天道宗...
苏九鸢清冷的眸子平静地迎上对方的视线，心中只是淡漠地闪过这个名字和他背后的宗门。
前世，在她登临仙界，俯瞰九天十地的漫长岁月中，如刘扬这般的“天骄”，她见过太多，也随手碾压过太多。
他或许在这一世的年轻辈中算得上出类拔萃，但在她这位曾经的九天女帝眼中，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稍微亮眼一点的尘埃罢了。
前世，她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亲手与其交战过，或许有过，但那也只是她征伐路上一段微不足道的插曲，连让她记住对手名字的资格都没有。
能被她苏九鸢真正记住，甚至在前世给她留下些许深刻印象的对手或人物，放眼整个玄黄界，屈指可数。
或许...
楚妖女算一个。
至于眼前的刘扬？
一个未来注定会被楚惜月玩弄于股掌之间，最终凄惨落幕的可怜人罢了。
刘扬的示好、探究，在她眼中，与路边石子的滚动，并无二致。
随后，刘扬的目光自然地转向了楚惜月。
这一次，他脸上的笑容轻松了许多，语气也变得更像是闲聊：“这位楚姑娘...呵呵，你的名字，方才确实让在下小小惊讶了一下。毕竟，那位‘楚妖女’的名头，在整个九州修真界，尤其是我们这些人耳中，实在是太过响亮了。”